“迪亞波羅,
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加茂伊吹嘆息,語氣溫柔,似乎是在請求,“九月即是分別之時,在那之前,安心陪在我身邊,好嗎”
迪亞波羅又怎么會拒絕,他忙不迭地點頭,像是被加茂伊吹套上了無形的項圈,就此甘愿自行折斷獠牙。
兩人的同居生活沒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
加茂伊吹畢竟是番外劇情中重要的聯動人物,作者不可能讓他的出場機會都盡數浪費在飛往各處的航班之上,即便黃金體驗鎮魂曲的能力是無法更改的設定,必要的便利還是會悄無聲息地影響劇情走向。
于是在意識到迪亞波羅遭遇死亡威脅的頻率正在逐漸降低之時,加茂伊吹立刻趁熱打鐵地采取行動,為作者制造出了能夠順理成章為他幫助的借口。
“我會嘗試使用咒術師的手段將你的靈魂禁錮在我身邊,我想,黃金體驗鎮魂曲的能力不會僅將一具軀殼轉移,所以,這是一次不同力量體系的競爭。”
加茂伊吹在迪亞波羅驚疑不定的目光下割破手腕,揮灑鮮血,于住處的客廳位置繪制出一個似乎只會在儀式上出現的陣法,結束時表情如常,僅是面色略顯蒼白。
“不要害怕。”他微笑著,“即使替身的優先級高于咒術,我依然會追隨你的腳步,無數次準時去往你身邊,絕不將你一人留在命運無盡的惡意之中。”
加茂伊吹甚至張開雙臂擁抱迪亞波羅。
他說“曾經旁人對我做過的事情,如今由我來對你做。”
迪亞波羅將面頰埋進他的頸窩,抬起雙臂回抱,目光卻極為清明,幾乎是冷漠地注視著加茂伊吹身后的地板。
他輕聲問道“你曾經歷過什么”
“都是些無謂的舊事。”
加茂伊吹并不回答,他的聲音無比輕柔,眼中卻沒有情緒,甚至無法凝成堅冰,只因此時的戲碼無法讓他心中產生任何波動。
兩人離得極近,又分明處在相隔極遠的地方。
這部作品中的讀者見過大義與極惡,性格越是鮮明的角色便越引人矚目,加茂伊吹不做好人,便毫無顧忌地做心機深重之人。
他要迪亞波羅只能看到冰山浮于水面之上的部分,便會下意識對他持有防備與敬意,不敢輕舉妄動;他也要讀者好奇他的過往,將他視為值得持續關注的優質角色,甚至跟隨他的腳步前往日本。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囚禁靈魂的術法暫時勝過了黃金體驗鎮魂曲的能力,只要加茂伊吹時刻輸出咒力將迪亞波羅的靈魂固定在法陣之中,迪亞波羅便不會再遭遇無窮盡的意外事故。
暫時的平靜使迪亞波羅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
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保持沉默,安靜地坐在加茂伊吹添置的懶人沙發上讀書或發呆,但至少他不再時刻生活在恐懼之
中,自然會逐漸健康起來。
夜間休息時,加茂伊吹會將迪亞波羅的身體與靈魂分離,用鮮血凝成的鎖鏈將后者束縛在陣法之中,白天醒來時再把尚不至于離體太久而出現失憶等癥狀的靈魂塞回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