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浮氣躁乃是大忌。”他喃喃著念出這句話,眼前又浮現上一周目時對方說這話時的表情和語氣。啊說起來,回頭要讓陣平教一下拆彈,畢竟這一周目他理論上是不會的。可不能在這種小事上露出破綻,他提筆記下。
窗外的天色逐漸亮起,有光亮透過窗戶照到書桌上,沉浸在思緒里的降谷零卻并未察覺,直到他將計劃重新羅列了一遍,再三確認沒有問題,又仔細看了一遍,確保自己不會遺忘,才將其徹底銷毀,沖入馬桶。
“天亮了啊”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降谷零抬頭,看著已經大亮的天色,無奈地笑了笑,開始洗漱。
“你最近晚上都沒睡好”諸伏景光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剛沒忍住了個哈欠的幼馴染,藍色的貓眼里有著明顯的不贊同。
“啊沒”降谷零心頭一虛,糟糕,忘了他現在是有幼馴染的人了,一舉一動都會被對方輕易察覺,這種感覺,真是久違了。
“zero,晚上我們談談。”說實話,諸伏景光已經忍了好幾天了,自從那天他不適住院開始,這股違和感就始終存在,他一開始勸自己要耐心,等這家伙自己跟他坦白,但眼瞅著這段時間對方越來越過分,真以為仗著自己皮膚黑,別人就發現不了嗎
以前明明是個精力特別旺盛的人,偶爾熬夜也從未見他這樣在白天精神不振過這到底是熬了幾天的夜啊諸伏景光忍不下去了,他也決定不忍了。外守一的事也給了他點靈感,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四個同期,zero也一樣,所以有什么事可以不要再一個人扛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這么努力,那么拼命,但有什么事,讓我們一起分擔啊
“欸,其實我”還好兩個字在對上那雙藍色的貓貓眼時默默吞了回去。
“就今天晚上,我來找你。”
“好。”今天的景意外的強勢呢。降谷零氣弱地想著。
“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想想晚上怎么應付我們。”諸伏景光笑容很溫和。
“”降谷零選擇自閉。
一天的訓練結束后,降谷零迎來了坦白局,他一個人,弱小、可憐、無助的坐在一邊,另外四人將他緊緊圍住,半點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說吧。”
“老實點。”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四人默契的一人接了一句,三堂會審,架勢十足。
“”降谷零。
“別耍花招,你明白的,你的花招對我們都不管用。”
“沒錯沒錯,本來還想等金毛混蛋你自己坦白,但既然你不珍惜我們給你的機會,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是,好像你們也沒說給我機會吧降谷零死魚眼,片刻,他嘆了口氣,整理了下思緒,道,“我做了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