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肯定的。
這個陽謀,高明。
可對獨孤一心無效,他的心志堅韌,無論陰謀陽煤,他只管大口吞食。
“餓的……”就在這時,正等著鍋里還在煮的魚的鄭斂,忽然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叫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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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獨孤一心就把李圭又叫了過來,問他:“昨天你說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清清楚楚,大人,絕對不會錯,那些該死的東西,真的要在安樂窩集會,我看這其中八成有什么陰謀,我們到時候布下天羅地網,來個一網打盡!”李圭越說越興奮,“到時候……”
“行了,清楚了就好,走吧,跟我去一趟大理寺。”獨孤一心也沒工夫聽他說下去,看他表演了,揮了揮手,就起身了。
李圭又噎了一下,好像根本沒有料到獨孤一心會是這個反應。
“怎么?”獨孤一心反問道,“你不會以為這么重大的事情,靠我們就能解決吧?你的年俸夠不夠你買棺材啊,李大人?”
“呃……”李圭沒話說了,只是低頭。
獨孤一心帶著李圭到了大理寺,等了一整個下午,才總算等到了拓跋宏。
拓跋宏見到獨孤一心,第一句話就是:“獨孤一心,你現在是兩儀司的人,有事情,不該來找本官的,該你在兩儀司的上峰,你這是越級行事……”
“大人,下官是大人提拔,心中,只有大人。”獨孤一心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個年頭,寒門想要上進,靠的就是世家大族的提拔,所以寒門官員往往只唯世家大族馬首是瞻者,多如牛毛。
比獨孤一心更肉麻十倍的話,也不知道多少人說過。
只是獨孤一心說出來,實在叫人覺得詭譎,尤其是,他面對的還是一個姓拓拔的人。
拓跋宏看著他,很久,才說:“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是這樣的,大人,李大人說他探聽到了一些事情。”獨孤一心說著就把李圭推了出來,然后讓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拓跋宏在那里聽著,時而皺眉,時而深思,好像是真的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一樣。
聽完以后,拓跋宏再次看向了獨孤一心,說道:“你的想法是?”
“大人,集英樓惡賊實在可惡,大人對付那班惡賊是手到擒來,所以下官斗膽,想請大人督辦此事!”獨孤一心說著,表現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
集英樓的事,不分大小,如今都是長安城中的要務,不管是誰辦成了,都是加官進爵的好事。
如果獨孤一心和拓跋宏真的只是寒門后進和提拔者的關系,那么這件事獨孤一心做的半點不錯,拓跋宏也要高興,因為哪怕他是上三閥的人,到了他這個位置,想要再進一步也得靠真才實干。
若是辦成了一件這樣的大事,自然是極其有益。
只是,拓跋宏卻是盯著獨孤一心看了好久。
他們在織網布局。
那么獨孤一心,又怎么會甘愿束手待斃呢?
這一場狩獵之局,最后到底誰是獵物,誰是獵人,現在,還難說的很。
“好。”拓跋宏終于點頭,臨了,他又加了一句,“我聽聞最近大出風頭的雪濃雪大人與你私交甚密,你不妨也知會他一聲。”
“喏。”獨孤一心,輕輕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