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
不對,誰能告訴他為什么蟲子會出現在這里蟲子不應該在美人魚那副地圖嗎
身體輕輕松松被對方拽了上去,平穩落地的他頂著疑惑率先轉身看向后方。
娜娜被蟲子一腳踹了下去,即使有布娃娃做墊,也砸出了一個一兩厘米的淺坑,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你在看什么”
低沉的聲音在身后幽幽響起,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四周氣溫徒然降低,寒氣緩緩圍繞住了他。
地下山洞中,只有珍妮手中拿著的南瓜燈散發出微弱的火光,一切都籠罩在漆黑,不能視物。
“太黑了,看不見。”沈柯還沒忘記自己的人設,一個正常的小白玩家肯定看不見的吧。
再次見面,蟲子的皮膚變得更加蒼白了,好像從來都不曾見過天日,夾雜著紅色血絲的黑瞳沉淀了千萬年的淤泥,深沉中透著詭異。
蟲子貼的太近,他甚至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聲,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但是手腕還被對方牢牢地握在手中。
“你怕我”蟲子的眼睛閃爍著奇特的光芒,帶著幾分莫名的興奮。
沈柯僵硬地扯動嘴角,很想說大哥你正常點。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不安的表情和顫抖的睫毛給出了答案,深呼吸一口使得自己的聲音不發顫,醞釀好后才開口“你不是和我們一起被吸進美人魚的畫嗎為什么會在、在這里而且你為什么要傷害娜娜她是好人。”
少年很善良,他可以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人去濃霧里面撿蘋果,也可以在害怕蟲子的情況下,替自己剛剛結交的朋友打抱不平。
他磕磕巴巴地問出這個問題之后,附近變得更加死寂了。蟲子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這種安靜很明顯讓少年更加的忐忑不安,殷紅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你為什么不說話了”
回應他的是一個響指。破土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點點如同星光一樣的白色光點從土中升空,給這地洞中帶來了能夠照亮前路的光芒。
“螢火蟲”白色漂浮到了少年的手邊,他剛想抬手接住,等湊近看清楚后,卻突然身體一僵。
這哪是什么螢火蟲,分明就是一個個指甲大小的人頭,表皮薄稀透明能夠看見頭骨中晃動地腦液,白色的光正是人頭里面的小蟲子發出的,翅膀從人頭的太陽穴貫穿,帶著它們起飛。
他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幾根細長的指節出現在眼前,輕柔地將那枚人頭握在手心,手背微微凸起筋絡,一聲輕響后,白光熄滅,粉末從指尖飄散。
沈柯剛要抬頭,那只冰涼的手擦過他的臉頰,帶著如寒流般的觸感,輕輕覆蓋上了他的眼睛,他反射性的合上眼皮,細長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輕輕彈動。
“你要”
還未待說完,對方就將手放下了。
蟲子將他推到了斷層的邊緣,讓他看著畫風徒然轉變的底下,原本被欺負的兩個可憐小女孩五官錯位,徹底變成了血腥恐怖的模樣。
娜娜不知何時從那個淺坑里面爬了出來,她四肢垂落,仿佛骨頭節節斷裂了開來,身上的白裙子早已經被血跡染紅,充血的眼珠子正怨毒地盯著蟲子,用一種扭曲的姿勢迎著土壁向上爬。
珍妮手上提的也不是什么南瓜燈,而是一只活人的手緊緊抓著一枚被挖空的頭骨,手指代替了蠟燭在里面燃燒。
“現在看清楚了嗎”
沈柯“”
蟲子依舊沒有回答沈柯第一個問題,也沒有問沈柯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這本是一副他們都不該出現的圖。
沈柯他好像對我的出現并不意外,剛見面就說“找到你了”很違和,那感覺如同原本就是沖著我來似的。
這個問題估計蟲子也不會告訴他,只能暫且壓下,而且,他現在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統子,之前看的一切是這兩小女孩的技能還是蟲子給我施加了幻術如果是小女孩的技能的話,那我比較好奇那個紅絲絨蛋糕是什么成分你看到的是什么
系統如實告知大概是人肉擦成的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