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艷陽高照,天氣有幾分炎熱,對方卻帶著一條很厚重的頸飾,捂著脖子不透氣,容易出汗。
他有一種猜想,蘇晚霞目前看來是被她的爸爸殺害的,而她在日記本全程沒有寫其他人,卻專門寫了吳姐姐,這就代表她很信任這位吳姐姐。
蘇晚霞的爸爸不允許她出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爸爸害怕蘇晚霞出去被別人看到。
那個時候,她的爸爸挖出了她的眼睛,還縫上了她的嘴巴,按照正常思維,這樣的慘狀被人看,對方肯定會報警。
蘇晚霞忍受不了痛苦,趁著爸爸大意偷偷溜了出來,找到吳姐姐后,卻被爸爸發現。
她爸爸見事情敗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著電鋸把倆人一起殺害了。
沈柯之前沒有貿然去問收銀員這些問題,就是暫時搞不清狀況。
對方表現的很正常,也沒有對玩家露出惡意。她也許死了,但記憶丟失,不記得自己死了。
一個人受到太大驚嚇,在太過恐懼的情況下,會下意識選擇遺忘。
假設在這種情況去刺激收銀員,很可能會讓她發狂。
“你們去角落那邊躲一躲,待會很可能會有危險。”
沈柯把星月給自己的水瓶丟給了他們,語速很快:“我們進來有兩分三十一秒,你們自己在心里默數時間,等一下澆完水之后,找個機會沖出便利店。”
衛橙愣了一下:“那你呢”
他承認少年很聰明,但聰明不代表能打啊
“我要留下來幫他。”沈柯很堅定地說道,但其實,他是要試圖化解一下星月和同事之間的矛盾。
無論是星月受傷還是同事被宰好吧,大概率是同事被宰,反正都不太好。
衛橙:“”
他沉默了半響,一個箭步沖過去,把剛走到收銀臺前的人拽了回來,“不行,你別摻和了,待會跟我們一起跑。”
換做別的場合,衛橙會選擇明哲保身,但現在,他覺得少年有些天真的不忍心利用。
這個隊伍里面,他其實有幾分忌憚星月,因為對方實力強大,且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
從初見,他就不是為了求助,他不相信會有人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和別人起沖突,于在人群中挑了個最弱想拿來當擋箭牌,只不過沒有成功。
他承認他對少年是有好感,但沒有命重要。
再后來,把自己融進隊伍后,他意識到,隊伍里最強的這個青年,他不在乎一切,甚至對自己都不上心,但他很在乎少年。
衛橙知道這一點,所以路上一直有意無意的拉近自己和少年的距離,青年會保護他,而少年不會放棄他們。
他曾以為,少年用了心計,偽裝了內在,蠱惑了這樣一個人為自己所用。畢竟憑借少年那副驚艷眾生的容貌,利用得當,所有玩家都會是他的助力。
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的,他不曾借用自己的任何優勢,也不曾偽裝,反而意外的單純善良。
當取下利益的眼鏡去看待星月和少年之間的關系時,那種感覺瞬間清晰了起來。它就像一直行走在沙漠里的人遇到了唯一盛開的那段花;一直墜落在看不到底的半空中的人看見了陪伴自己飛行的那一只飛鳥;躺在墳墓中靜等黑夜與死亡的人面前出現了一只手,不顧一切的將他拉出來。
這或許才是青年愿意守護少年的理由吧。
莫名其妙被按回去的沈柯:“”
他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收銀員和星月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有些著急。
他掙扎著:“放開,讓我過去”
不在過去就真的要打起來了
衛橙給張悅兒使了個眼色,倆人頭一次心有靈犀的把人拉到了角落,牢牢地鉗制住后,他安撫性地勸了一句:“別鬧,咱們看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