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也在幫忙囤放好東西去了一樓的獨立浴室。
太宰治懶散地舉起手應了一聲,放開抱著的毛絨玩偶,咸魚翻身一樣趴在沙發上。他換個面繼續看電視,坐在另一頭的亂步警覺一些,回頭正好對上鐘離月看過來的視線,縮了縮脖子收斂了一些。
他起身路過太宰的時候,偷偷戳了對方的垂在過道的大腿。但怕被鐘離月發現小動作也不敢聲張,掩飾一般的大聲應道“亂步大人現在去洗澡”
扔下這句話,亂步就跟身后有人在追一樣跑了。
太宰治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直起腰回頭看了眼,頓時嚇了一跳。鐘離月就站在沙發一米外,此時手里端著一杯水正神色淡然地看著他。
“啊呀”黑發少年像一只被嚇的炸毛的貓,頭往后仰了仰退開一些距離“嚇我一跳,我正準備去洗澡呢。”
太宰治一邊說一邊摸索著從抱枕下找到電視遙控器,他摁掉電視電源,在鐘離月的注視下起身而后飛快的跟逃似地跑了。
鐘離月看太宰逃一樣的速度,挑了下眉。他喝完杯里的水,走進廚房清洗干凈杯子,然后出來的時候關掉廚房和客廳的燈,徑直上了二樓回到了臥室。
鐘離月靠在床頭繼續翻看上次沒看完的書,床頭柜的夜燈為他足夠的光線。他習慣了睡前,在看十幾頁后鐘離月準備入睡。
只是關掉燈躺下還沒有幾分鐘,窗外院子里傳來的動靜吵醒了他。
鐘離月睜開眼睛,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在安靜的夜色中,院子里的動靜變得非常明顯,凌亂的腳步聲和粗喘息傳入聽覺靈敏的耳中。
琥珀色眼瞳動了動,鐘離月起身掀開被子下床,他走到窗邊拉開遮光性很好的窗簾。
一片黑暗的臥室里,一道修長的人影站在窗前。他透過玻璃窗和紗窗往院子里看去,因為門前恰好有路燈,所有院子里并不算很黑。
昏黃的燈光下,一道人影從高墻外翻了進來,翻飛的衣擺之后,半彎著腰看不清楚臉龐的男人警覺的看了看四周,而后朝車庫的方向走去。
二樓臥室的窗前,鐘離月靜靜的看著院子里不請自來的客人。
在燈光照射的范圍內,他看清楚了來人的面孔,雖然很陌生但對方的衣著和發色還是讓鐘離月猜出對方是誰。
他沒去管福地櫻癡翻墻進來的目的,只是抬眸看向遠處的路燈盡頭,兩道熟悉的身影正疾步往這邊趕。
駐足觀望了一會兒,鐘離月聽著樓下車庫傳來的聲響,最終還是決定下樓去。他轉身拿了件外套披上,然后打開房門下樓。
而此時住宅門外,魏爾倫和蘭波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順著血跡追蹤到了熟悉的住宅區,最后在鐘離月家的高墻外找到了血跡最后消失的地方。
“要敲門嗎”金發藍眼的魏爾倫遲疑了片刻說道。
“我們直接進去吧。”蘭波抬頭看了眼里面黑漆漆的房子,福地櫻癡選擇潛入進這戶人家里,不知道是他的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