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通過了申請。
enzx郁小姐你好,很抱歉隨意更改見面時間,如果你不嫌棄,我們可以重新約個時間見面。
郁清沒事,我父親說你有急事,能理解。見面我隨時可以,你定時間就好。
enzx今晚七點,京江露天酒吧。
因為會議持續到六點,之后在那兒有應酬,希望你不要介意選擇如此失禮的地點。
郁清讀完這句話,怎么感覺對方說話有種英美文學翻譯腔的感覺,類似哦,我的女士、我親愛的上帝、美麗的夫人對此我深感抱歉。
郁清回了好,對方還趕著開會,便沒有再深聊。
在宿舍畫一天的漫畫,終于上完色,她打算明天再修改一遍就更新。距離上次更新過去了半個月,再鴿,真的怕讀者給她寄刀片。
下午六點,郁清換上衣柜里最新的棉服,粉色,沒化全妝,化了眉毛涂了口紅,淺色系的,看起來像淡妝。
乘坐地鐵到京江酒吧,正好七點。
冬天的京北天暗得早,霓虹燈亮一大片,這片不夜城恍如天明。
七點尚早,街上寥寥幾人,郁清也就沒這么不安,大膽地往約定好的方向趕去。
走到清吧后面的露天酒吧,看到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的男人,她失了神。
溫擇敘
相親對象是溫擇敘
溫伯伯的兒子,微信名是enzx,郁清很快認下這個事實,心跳砰砰地,卻不知道到底是激動,還是緊張,亦或者都不是,只知她是整個人是空白的。蒼白形容更形象。
溫擇敘側著身子,穿著黑色的大衣,里面是得體的西裝,握著酒杯的手骨節分明,捏著酒杯的力度重,指尖泛白,他在隱忍,臉色略微不耐,但他收斂極好,只是一瞬,喜怒無法再察覺,不認真看壓根不會發現,他神色恢復如初,還是那個翩翩風度的紳士。
他應該是從外交部剛下班,穿著大衣,外交官獨有的風骨,難以讓人忽視。
郁清走近,也不知道自己懷著什么樣的心情,仿佛去朝圣,一步一拜,求佛神佑她,佑什么
想不到。
現在,只求佛神和她見一面。
溫擇敘斂好不耐,回答的語氣淡淡的,帶著銳刀的春風,說道“您別安排了,我自有打算。”
電話那頭的女人雷厲風行“封家小姐怎么不行了我們兩家是世交,一個大院的,知根知底多好。”
溫擇敘松了松領帶“封鳶會因此困擾的。”
郁清來到了卡座旁邊,溫擇敘抬眸看她,很自然,那雙眉眼在碰上她的那一刻就很自然地溫起來柔下來。
仿佛,他在這兒等她已久。
他起身,簡單回復女人幾句,把電話掛了。
開口的嗓音清清的,聽著很舒服,像烈陽下潺潺的溪水淌過。
他說“郁清小姐,請坐。”
郁清驚訝,他知道她名字可她沒正式告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