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后她忽然意識到什么,話語遲疑,不確定地看向琴酒。
銀發男人不耐煩地道“想要什么自己去買。”
綺月“”
這話從琴酒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奇怪呢。
她狐疑地問貝爾摩德“他怎么了還是你跟他說什么了”
貝爾摩德但笑不語,她只是在上次聯絡的時候順嘴嘲諷了琴酒一句,說他這個名義上的監護人當得可真是差勁,小姑娘從小到大沒收過什么禮物不說,每次訓練都被他訓得慘兮兮的,最后連成年都沒有成年禮。
于是這個男人就黑著臉給蒂她打了五百萬,還不跟蒂她解釋。
然后就又被她嘲笑了一通哈哈哈哈哈
眼見琴酒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貝爾摩德忍笑摸了摸身邊少女好奇的小腦袋瓜,“給你你就拿著,小孩子不要亂問。”
綺月噎住,這話聽著更奇怪了好吧
但見這兩人誰都不打算說,她只好按耐著不問。
琴酒問起正事“朗姆交代你的任務,調查得怎么樣了”
“你說那個被警方取締的醫藥公司及相關醫療人員名單”綺月答得毫無負擔,“警校系統查不到。”
“醫藥哼。”貝爾摩德低聲喃喃著,熄滅了煙蒂,端起酒杯慢慢搖晃,“查不到就查不到,別暴露了自己,朗姆那邊我會去說。”
綺月試探著問道“朗姆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為了獲取與醫藥相關的情報,那選擇我潛伏進警視廳倒也說得過去,但這時間成本太高了;如果是為了在警視廳留下眼線他情報組沒人了”
貝爾摩德挑眉,“你不喜歡這個潛伏任務”
想起這段時間的警校生活,綺月有些一言難盡,干脆反問回去“誰愿意天天被條子包圍著”
“呵呵,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貝爾摩德低笑了兩聲,眼里的笑意冷淡了下去,“也省得你摻和進去那些有的沒的”
挺好的有的沒的
綺月聽得茫然,這女人總是說半句話留半句話,全靠別人去猜,這對她智商要求太不友好了
不過,能讓貝爾摩德明確表現出厭惡的東西可不多啊。
剛才她們提到了醫藥還有貝爾摩德的態度
綺月微微擰眉“我一直都很疑惑,就算不用情報組的人,那醫療組的人也不少,怎么朗姆偏偏挑了我去執行潛伏任務。”
雖然猜想有些荒謬,但她越想越覺得可能“這不會是你們倆誰的建議吧”
房間一時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只有香煙和美酒的味道在肆意橫行。
綺月沒有得到答案,但沉默有時候即是默認,她感到有些驚訝,但又有預感,接下來的話才是伏特加不能聽的部分,也是二人今晚約見她的真正目的。
等到酒杯中的冰塊化了一半,貝爾摩德才淡淡地道“那個實驗,又要開始了。”
實驗什么實驗組織一年到頭的實驗多了去了。
綺月皺眉思索,綜合“貝爾摩德厭惡的”“醫藥”“今晚找她或許與她有關”等線索,一張勾連過去與當下的大網猛然張開了大口。
線索時間定格于過去的某一年,綺月想到后,不禁一愣,瞳孔驟縮,愕然失聲道“不會是”
但最后的話沒出口,就被她強行咽了下去。
琴酒掐滅了煙蒂,冷笑了一聲“哼,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別這么說嘛,”貝爾摩德又勾起了嘴角,聲音綿長輕柔,眼底卻泄露出一股毫無笑意的狠絕和陰霾,“我們可是差點就成了那幻想中的實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