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永四郎感覺自己的興致立馬就來了,對方坐著輪椅,哈,他就是醫生啊這種嬌弱美麗的女人就應該被他呵護,等她轉過身來,他一定能把她當場帶走
臆想沒有停止,但水野永四郎卻沒有等到女人的回眸和羞澀的笑容。
他剛要咳嗽兩聲以作提醒,或者主動上前,就看到視野中的黑卷發女人打了個哈欠,慵懶地撐著頭,百無聊賴地扔接著什么東西。
水野永四郎狠狠皺眉。
對方這隨意閑適的姿態是怎么回事
他詢問服務員送酒的人是否是這個女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嘖,那就是玩欲擒故縱嗎
他喜歡乖順逢迎他的女人,可不喜歡這種矜持高傲的,等他把她弄到手,他一定要磋磨得她她
她在拋接什么
眼睛被反光晃了一下,水野永四郎閉了閉眼,又忍不住去看,那小巧的東西被女人的手指彈起來,再被靈巧地接住,像是有莫名的魔力吸引著水野永四郎的目光。
金屬的質地。
形狀圖案是葡萄荔枝總不可能是珍珠吧珍珠沒有這么大
等等,金屬、荔枝
水野永四郎突然臉色微變,終于拿正眼去看服務員送上來的酒了。
一瓶蒂她荔枝利口酒。
“”
水野永四郎咽了口唾沫,雙手放到桌下,按住顫抖的雙腿。
心臟“砰砰砰”得快速跳動,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那些在組織中聽過的傳聞不停得從腦海中冒出來。
最受boss寵愛的女人是貝爾摩德大人;備受boss重視依仗的是琴酒大人。
而傳聞中最受二位大人寵愛的,是一個并不出名的小崽。多年過去,小崽平安長大,還在二位大人的庇護下毫發無損地拿到了代號。
那么冷酷無情的琴酒大人,竟然為了dita特別定制了一枚金屬荔枝胸針,聽說只要拿著它,dita可以在他名下的所有場所來去自如,不花錢隨便玩。
貝爾摩德大人知道后,不甘示弱地買下了一顆寶石,要鑲在金屬荔枝胸針上,但因為寶石太大了,胸針撐不住,改做了一條項鏈,作用和胸針一樣。
如果不是水野永四郎和dita同屬于醫藥大組,他還聽不到這么多的傳聞
水野永四郎當然知道傳聞未必全是真的,但既然能在結構嚴密的組織內傳播,那就一定有根據
他能爬到現在的地位,還掌管著朗姆大人勢力下的其中一所醫藥研究所,靠的就是謹小慎微懂眼色,在外面囂張沒事,組織內不該惹的人絕對不會去惹,能欺負的也少欺負,因為指不定哪一天對方就翻身了。
眼前這個女人就算不是dita本人,她也八成與dita有關系,此刻頭腦清醒、清空廢料的水野永四郎是絕對不會再想著去招惹了。
因為他還聽說曾經有人敢去騷擾dita,琴酒大人直接就將人扔進了大海里喂魚還一邊責罵dita心軟,一邊勒令知情人不許告訴dita
他可不想被琴酒大人扔進海里
綺月還不知道自己只是送了瓶酒,淺淺露了一下胸針,聽多了傳聞八卦的水野永四郎就已經被自己的腦補嚇得腿哆嗦了。
要是她知道,高低送對方一句:不信謠,不傳謠。
察覺到水野永四郎又點了一堆甜品,顯然是準備延長就餐時間的時候,綺月心里還有些納悶。
她是看出水野永四郎快要結束用餐了,所以打算暗示自己的身份,“指令”對方繼續留在餐廳。
但,這人這么機靈的嗎
她還沒明確發出“指令”呢,只是送了瓶酒,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綺月把玩著手里的金屬荔枝胸針,暗自思索。
她倒是不擔心水野永四郎知道她是潛伏在警局的間諜,反正dita這個代號已經暴露在波本那些臥底們眼前了,離她回組織的時間不遠了,這個時候,讓組織自己的人知道她的潛伏所在,也未必是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