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換綺月呼吸停了一瞬。
降谷零伸手扶住差點掉下桌的綺月,稍稍調整了位置,讓他能夠將這張明艷昳麗的容顏盡收眼底。
“tsuki,你是故意的”他柔聲問著,手指卻一圈圈纏繞著銀鏈,漸漸收短。
綺月很快恢復如常,無辜地眨眨眼,道“怎么啦,我說錯了”
金發男人停頓兩秒,忽然,唇畔笑意燦爛道“沒有。”
綺月笑瞇瞇地提醒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哦。”
看出她就是仗著馬上就要出任務才肆無忌憚、無所畏懼,降谷零不由得用舌尖碰了碰口腔中的尖牙。
“好,不過我在想”他上下打量著作亂的小狐貍,像在思索怎么給狐貍褪毛,手掌推分開她的腿,慢條斯理地道,“這些配飾終究是外物,要騙過那些人,還需要一些東西”
綺月笑容一僵,大腦開始警報長鳴。
今日九耳犬照常來到會所,這里本身也是惡谷會的產業。
會所的地下一層是公共場合,有“表演舞臺”,也給來的客人酒水食物。
九耳犬來得早,坐在他的專屬位置處吃飯,地上的“狗”殷勤伺候著,他有些無聊,隨意看著周圍的客人。
在他側前方的是一對新來的。
雖然他們和其他客人一樣都帶著面具保證,看不清面容,但九耳犬是店內常駐,能認出這是今天來的新客,而且顏值不低。
店內嘈雜的音樂聲和昏暗的燈光能掩蓋一切靡靡動靜,旁邊都玩得他嫌吵了,這對主奴卻很安靜。
他們現在在地下一層顯然是為了吃飯。
以九耳犬的眼力,輕易能看出金發的“主”注意力全在自己的“奴”身上,偶爾視線掃過表演舞臺,或者其他客人那里,也波瀾不驚。
白金發的奴跪著倚坐在金發男人腿間,腦袋靠著一側大腿,被主拿刀叉一口口投喂著食物,膝下墊著毛毯,看得出很受主的愛護。那身氣質也不像是失去了自我,要么是自己有一定的社會身份,要么是被主富養起來的。
這種主奴搭配九耳犬也見得不少了,會所里多的是外界社會中的體面人,有些人在這個領域釋放壓力,有些人純粹享樂,玩的程度也不一樣。
白金發的女人衣著并不暴露,身上配飾很常見,依照九耳犬的經驗來看,體內估計也沒東西,看起來她的主人不愿意在外面玩,但偏偏她身上肉眼可見的吻痕可不少。
嚯,占有欲很強烈嘛。
九耳犬心想,這搞不好是一對真情侶,隨后興趣缺缺地低頭吃飯。
當目標人物視線移開,綺月和降谷零不約而同在心里松了口氣。
實在不是他們不想完成任務
進場不到一個小時,兩個洞察力敏銳的“新手”就發覺到事情可能沒他們想的那么簡單。
起碼在看到不止一對男人互相交換他們手中的女人時,綺月就感覺
脖子上的鎖鏈被降谷零下意識拽得更緊了。
她“”
隱晦地瞪了降谷零一眼,綺月比劃著口型別人又不會上手搶。
降谷零松開手勁,歉意地摸摸她的腦袋,順便將二人臉上的面具調整得更牢固了些,尤其是綺月的。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都有些發愁,這要怎么接近九耳犬啊
不過不等他們想出辦法,有一對路過的主奴突然停在了他們卡座前。
準確說是其中戴著老鷹面具的男人,他手中牽著的那個自然是沒有選擇權。
綺月瞄了眼那“刑具加身”的跪爬著的女人,別開臉朝向降谷零,避免抵觸的表情被發現。
而降谷零敏銳地察覺到那男人用一種淫邪的眼神打量著綺月,順勢拉著鎖鏈,將綺月的臉往他懷里埋去,并動了動腿,擋住她大半身形。
“老鷹面具”見狀,嘻嘻笑了兩聲,“別誤會,小兄弟,我只是想和你做個交換。”他隨意地踢了踢腳邊的女人,“我這個可是調教好了的,不讓你吃虧,怎么樣”
“”
綺月瞬時頭腦一震,雙手死死抱著降谷零的腰身,往他懷里鉆。
不,她不是害怕。
感覺男人的手臂箍得她肩背發痛。
綺月淚目。
救命,公安先生的殺氣快摁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