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的廚藝一般,算不上絕色,但可以入口。
只是和他家兒砸比起來差的有點遠。
味同嚼蠟,徐哲啃著白米飯,不禁想起了被葉楓晚伺候的有滋有味的那段日子。
有點心酸。
飯后,收拾完碗筷,兩人站在了二樓看臺。
徐哲突然側身退步,膝蓋一彎,便對花滿樓跪了下去。
跪天跪地跪父母
和徐哲想的一樣,他的雙膝尚未落地,便感到被一股氣力輕輕扶起。
他想跪,但怎的也跪不下去。
花滿樓蹙著眉,很不愿意看到徐哲對他這般,臉上霎時便去了笑意。
徐哲咬牙,使勁使力,見無論如何也跪不下去,也并未起身,索性就維持著那個半蹲難受的姿勢,垂頭沉聲道“花滿樓,我想請你幫我尋找一個人。”
對,他總得找找,總得試試。
花滿樓嘆道“雖然我沒有能力找人,但我的朋友卻可以,你又何必如此。”
徐哲此刻的心情真心實意,掙扎與痛苦在眉間積淤,恨聲道“因為我不是個好人,而你卻是;我做不出什么能報答你的,卻在懇求你幫我,我實在太過厚顏無恥。”
花滿樓再嘆,流袖一飛將徐哲徹底扶了起來。
見徐哲還想再跪,花滿樓也沉下了聲“你若再想跪,我便不幫你。”
徐哲臉上一喜,又接著一暗。
他似乎想說什么,幾乎那話就要脫口而出,卻又接著咽下,痛苦的卡在喉嚨。
“我我對不起。”
花滿樓搖頭“你有什么對不起的,你想找的人可有什么特征”
徐哲一時沒有回答。
他近乎無聲的在嘴邊低喃如果我可以幫
沒了下文,花滿樓也聽不見了。
之后徐哲才抹了把臉,聲音中帶絲哽咽“我想找我的朋友,他本是中原人士,機緣巧合之下到了我的家鄉,我父母自小便告訴我,雖然我們身處西域以西,但只有中原才是我們的根,我自小便對中原心生向往,想來中原看看,因此便跟著我那朋友一起來了中原,都怪我興奮過頭不懂事,剛到中原我們便意外分開了,就此失去了對方的蹤跡,我很擔心他,他、他”
見徐哲沒有說起特征,反而傾訴般的快速低語著,花滿樓安靜的當了一個聆聽者。
片刻后,徐哲才繼續道,恢復了少許平靜“抱歉,是我失態了”他自嘲的搖搖頭,這才認真描述了起來,“他姓葉名楓晚,年紀與你相仿,容貌容貌俊秀出色,若見到一名喜穿金色長衫,左眼眼角有一枚褐色淺痣的劍客,多半就是他了。”徐哲沉思少許,補充道,“他有輕重兩柄劍,輕劍長三尺三寸,重三斤三兩;重劍長五尺三寸,足有六十斤重,極好辨認。”
雖然花滿樓看不到,禮數卻是不能少的。
徐哲想到數月之前
他一步后退,一聲嘆息,雙手抱拳,一正神色“徐哲并無功德,身無長物,卻運氣極好,不僅被你花滿樓所救,如今還得你花滿樓相助無論是否能找到那人,此情此恩,徐哲銘記在心,必不能忘我將來我將來或許或許”
這次古風味依舊滿滿,徐哲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了。
徐哲咬咬牙,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想找人是真的,然而仍舊隱瞞了什么。
他或許應該叫陸小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