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摸上徐哲漆黑的發,平淡道“任哲哲,我也是人,我也有心,而如今的狀況,都是你任家欠我的。”
徐哲臭不要臉到極致了哦
徐哲的小臉霎時白了三分,隱忍悲痛道“是是叔叔,是我們任家欠你的”
東方不敗輕聲繼續道“既然如此,若是一,自然最好;若是二,哲哲,在我自宮以保性命武功后,我也要你一起與我練這葵花邪道;若是三”
單是這第二條,就讓徐哲的下身一冷,心中一涼,而這第三條
“哲哲,我自然是疼愛你的,若是三,我就要你的胞妹任盈盈替我陪葬。”
東方不敗每說一句,徐哲的臉色就白上一分,身子就顫的厲害一分。
待東方不敗的輕言低語終了,徐哲已然面白如紙,毫無血色。
捏了下徐哲的發尾,東方不敗的動作更輕柔了。
“若是教主答應了我,不日教主便可替我動刀。”
徐哲顫著聲,橫著眉,瞪著眼,抖著唇,表情似悲似怒,一時間竟然好像被切了舌頭,完全無話可說。
他抖著胳膊,指著東方不敗半響,咬牙切齒道“你你你大膽放肆明明是我擔心叔叔替你想方設法你怎能怎能”
這不分明是仗著他對他的依賴擔憂于不舍在活生生的逼他嗎
東方不敗眸底冷而淡漠,不答。
巨巨又等了會,只見小教主唯一做的,便是用那只抖的隨時會墜下的手臂指著他,卻說不出一句重話。
唉
緣由模糊的,東方不敗的心底劃過一絲嘆息。
他無悲無喜的重復道“任哲哲,這是你任家欠我的,而不是我欠你任家的。”
徐哲
媽的如果他真的只是這個小教主將來知道真相后媽的一定會瘋啊啊啊啊啊
徐哲突然意識到,哪怕他的手染了血,但他的心,還是不夠狠。
欺人情感,騙人感情之事,除去在第一個世界中實在是手無寸鐵,亦無縛雞之力外,他一向是能避就避的。
最狠不過人心,最傷不過人心。
假如他站在東方不敗的立場
至少這件事,他是怎么做也做不出的,今天的這些話,他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的。
他沒有東方不敗這么狠。
東方不敗這時已經轉身離開了。
徐哲慘白著一張臉,本能的想要抓住對方,但對方只是一句話,便讓他的腳底生了根,長了蛆,半步都邁步出去。
“教主,如今不是我該想什么,而是你該做決定了。”
“七日后,若教主不愿,在下也無法勉強,只恕在下性子怯懦,不肯冒那一點點險,還不如自宮了事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