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方還沒出手,就被右使給連根拔起,撕了個一干二凈。
向問天性子固執,哪怕站在教主的立場,他做了件好事,與徐哲匯報之時,他也免不了的在最后再添上幾句。
“教主勿擾,哪怕在下的武藝未有左使高強,教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絕欺壓不到教主的頭上。”
徐哲贊道“向右使,你做的很好。”
向問天道“只是”
“只是”
向問天眼神沉沉道“我知教主不喜,但對于東方左使,還請教主多有防備。”
徐哲“”
向問天拱手道“望教主記在心中,屬下告退。”
這向問天
這還當真是頭一次,徐哲把向問天這個人給真真正正的看進了眼里。
以往,向問天之于徐哲最大的作用,不過是在東方巨巨面前刷刷信賴值與好感度,但如今看來,似乎還能衍生出一點別的用處
徐哲托腮沉思,肚中黑水翻滾。
繞回東方巨巨自宮此事,九月過后,最終,徐哲得到了三個肯定的斷論,也給了東方不敗自己去選擇的權利。
一叔叔,你別切了,但是咱們把武功廢了,全部從頭再來吧。
二叔叔,要不你干脆點,還是切了吧。
三叔叔,你不用切,知道東漢華佗不我們來做外科手術修細脈吧手術為主,蠱蟲為輔,湯藥為助,咱武功保得住,下身保得住,但是此點有風險,要不要做,叔叔你自己想清楚。
哲哲說的大實話,此點他的確沒有開玩笑。
東方不敗沉思一日后,問“這風險有多大不,哲哲,你的把握有多少”
徐哲先是反射性的道了句“都說了別叫我哲哲”之后才道,“道理方法上我想的很清楚,也拿猴子做過多次實驗,手法和理論上并沒有什么問題,但終歸用在真人身上,還是頭一次,以往也沒有任何先例”
徐哲偷偷看了東方不敗一眼,咬唇道“硬要說,也就只有對半開而且就算手術順利,這事之后,叔叔也需要靜養至少一年,至多三年。”
“靜養之后呢”東方不敗問。
徐哲坦然答道“我不想騙叔叔,也不想凈是說些好聽的話,以我推斷,這之后,叔叔不僅身體無恙,更是體內經脈大開,武功更上一層但這些都只是我的推斷,畢竟此事未有過任何先例。”
東方不敗面色沉靜,瞳黑如墨,又問道“最好的結果,是我不僅不用自宮,也不用自廢武功,最壞的結果呢”
“最壞的”徐哲想了想,坦白說了實話,“最極端的情況,內力與經脈逆行,開體半途便爆體而死但、但這樣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照常理來說,最壞的也不過是手術失敗,叔叔若想要武功,仍然需要自宮,若不要武功,哲也可幫叔叔調理身體,再選一條其他的路子。”
說到這里,徐哲嘆了口氣,喃喃道“若是還有其他人修了葵花寶典,哪怕只有一個,我也可以先在其他人的身上試試,多添幾分把握。”
這次交談之后,東方不敗獨自一人斟酌利弊,思考許久。
他只能一個人思考,與旁人根本無人可說。
每當深夜,東方不敗想著想著,便會情不自禁的低笑幾聲。
這已經不止是關系到傳宗接代的問題,更是關系到武功生死的問題了。
將自己的武功與生死,交到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手上,這話若是說出去,普天之下,怕是沒有哪個人,是不覺得此事荒誕可笑的。
此事實在是事關重大,東方不敗少見的猶疑踟躕了起來,而這一踟躕,便過了大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