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反而像是伏黑家的主人了。
在伏黑家吃飽肚子的禪院甚爾臨走才想起自己旅店里還不知道有沒有餓肚子的惠,不過佑果想的要比他周到許多,再禪院甚爾臨走時還特地將兩盒做好的壽司交給他。
“里面都是小惠喜歡吃的。”佑果朝禪院甚爾微笑,“禪院先生,記得給他。”
禪院甚爾拿著兩盒壽司的動作隨意,不過手很穩,他看著盒子里放的整整齊齊的壽司心中哂笑,不過還是懶懶地說“知道了。”
他轉身便走,一點遲疑也沒有,好歹還在伏黑家免費蹭了一頓飯,這樣子活像一個拔吊無情的渣男。
身后傳來佑果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不過很清楚地飄進了禪院甚爾靈敏的耳朵里,“津美紀很喜歡小惠,也許有時間你可以讓小惠來家里坐坐。”
禪院甚爾沒回答,走的瀟灑干脆,佑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后才轉身回了家。
走在寒風中的禪院甚爾身上唯一的熱源就是手里的兩盒壽司,黑暗中的兩顆綠眼珠不細看還以為是盈盈燃燒著的兩盞鬼火,不過他這個人本身就死氣沉沉,孔時雨不止一次說他像一具行走的尸體。
禪院甚爾對那些話不甚在意,不過手里的兩盒壽司確實給他帶來了一絲鮮活的活人氣,走到半中間的禪院甚爾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剛才在伏黑家吃過的飯一路坐下來消減了不少,禪院甚爾眼睛一瞇,落在了手里的壽司身上。
雖然佑果說這是給自己兒子吃的
但是哪有老子給小子餓肚子的道理
禪院甚爾毫不心虛地掀開了一盒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塊。
壽司香甜,米飯彈牙,禪院甚爾吃完一塊又吃了一塊,走到旅店門口,一盒壽司已經被他消滅了一半。
正趴在床上等禪院甚爾的惠聽到門打開的動靜就回了頭,禪院甚爾站在門口挑眉看他,“還沒睡啊”
惠“”有這種爹真的很絕望。
肚子恰當地咕咕叫起來,禪院甚爾眼睛看了一眼惠的肚子,把手里的一盒半壽司丟給了惠。
惠習慣地打開盒子吃了一口,味道很熟悉,他呆在原地思考。
“怎么熟悉嗎”禪院甚爾一屁股坐在床上翹著腿盯著自己兒子看。
惠把嘴里的壽司咽了下去,皺著眉頭說“這個壽司”味道怎么這么像老師做的。
禪院甚爾看破了他的想法,扯著嘴角笑,“就是你哪個老師做的。”
惠的表情嚴肅起來,他懷疑他爹去打劫他那個溫柔柔弱的漂亮老師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禪院甚爾看見他警惕的眼神嗤笑了一下,“我能吃了他”
惠垂下眼,默默地又塞了一口。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