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
沒管床上睡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禪院甚爾和孔時雨兩個人離開病房去了醫院的天臺,黢黑的夜色下兩個男人靠著欄桿吞云吐霧,點點紅光在兩人的手指間閃爍,兩個人站在一起三言兩語地說著。
“五條家正在找你。”孔時雨說,“收干凈尾巴了嗎”
禪院甚爾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弄死他就走了。”
孔時雨明白禪院甚爾什么性格,多說無益,他相信禪院甚爾做事的手段,要不然也不會到今天他還安然無恙,還多了一個“術士殺手”的名號。
只是防患于未然,孔時雨總要多留個心眼,更何況這次還是五條的人。
禪院甚爾懶得提御三家的事情,和孔時雨說“尾款交了沒。”
禪院甚爾說,“尸體照片已經交到他手上了。”
孔時雨朝禪院甚爾晃了晃手機屏幕,“到了,去掉我的部分,剩下的一會兒就到你賬上。”
“嗯。”
禪院甚爾可有可無地點點頭,深綠色的眼睛遠遠望著遠處深黑色的虛空,他不說話的時候很能唬人,沉默寡言的男人此時隱蔽在黑暗中,指間猩紅明滅,他呼出一口白煙,神色怠懶,好像一頭負傷的正在茍延殘喘野狼。
孔時雨認識禪院甚爾很久了,但是他依然看不懂禪院甚爾有時在想些什么,他忽然安靜下來,“在想什么”
禪院甚爾瞥了他一眼,“沒什么。”
他說“餓了,明天想吃醬牛肉。”
孔時雨“”他嗎的,煞風景。
天與咒縛造就的強健軀體賦予了禪院甚爾怪物般的愈合力,被五條分家的術士用咒術貫穿的傷口只用了兩三天就已經愈合的差不多,禪院甚爾不僅可以出院,甚至繞著醫院跑一百圈都不在話下。
當然,他是不會這樣做的。
出院當天禪院甚爾還被醫院的院長苦苦挽留,誰讓禪院甚爾的恢復力太過變態,深感自己看到醫學奇跡的院長依依不舍還想再仔細研究一番,結果被禪院甚爾提著領子威脅。
“不想死就讓我走。”
嘴角帶疤的男人深綠色的眼睛帶著餓狼才會有的兇性。
院長也不傻,知道禪院甚爾或許和他隱約知道的另一個世界有關,他瞬間收斂了許多好奇三緘其口,再也不說想研究研究禪院甚爾體質的事情,反而還恭恭敬敬地把禪院甚爾送出了門。
剛出醫院門口,禪院甚爾抬眼就看到穿的干干凈凈的男老師帶著一個女孩還有他家的小鬼正蹲在樹下不知道在鼓搗些什么。
走過去低頭一看,樹下一排螞蟻勤勤懇懇地往螞蟻洞里搬食物。
是惠等不及禪院甚爾,拉著和自己一起等老父親出院的老師還有津美紀蹲在樹下看螞蟻,順便還求知若渴地問了許許多多奇奇怪怪的問題。
幸好有系統,佑果面不改色地都答上來了,還得到惠和津美紀崇敬的眼神,“老師舅舅,好厲害”
表面上佑果抿著嘴,得意又矜持地笑和惠說“老師舅舅只是看的書比較多而已。”實際上在心里給系統豎大拇指,“多虧你啦我的統統”
系統能不能要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