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們身后的禪院甚爾嘲諷地笑了兩聲,心說真幼稚,看螞蟻都這么起勁
然后禪院甚爾蹲在一邊一邊看螞蟻搬東西一邊插嘴,還露出嘲諷臉“就這有什么好看的”
惠這才發現自己爹出院了,相比于在佑果面前露出的小孩子會有的天真,在禪院甚爾面前的惠顯然表現的要更成熟一些,面無表情地回答“沒什么。”
佑果和惠都直起了身,禪院甚爾默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地站直了身體。
“看起來已經恢復了。”佑果歪頭朝禪院甚爾小小,陽光明媚的,“那就好,小惠就交給你了,禪院先生。”
佑果把惠往禪院甚爾的身前推了推,說“那小惠,明天見。”
他很爽快,反而是津美紀滿臉不舍地拉著惠的手。
禪院甚爾在醫院的這兩天惠被佑果接到了自己家暫住,津美紀因此開心地要蹦上天,結果今天知道自己的弟弟又要離開后,津美紀立刻就和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為什么小惠不能是我的弟弟呢”津美紀眼中帶淚,“舅舅,我問老師了,老師說兩個人組成家庭就可以在一起生活,所以舅舅可以和禪院叔叔在一起嗎我想讓小惠當我的弟弟。”
佑果寶貝你可真是好樣的。
禪院甚爾
惠的眼神也亮起來,他喜歡佑果也喜歡津美紀,不得不說這個提議他非常心動,可是想到自己不做人的爹,惠眼里的光又瞬間熄滅了。
佑果不尷不尬地笑了兩聲,拉著津美紀和禪院甚爾道歉,“不好意思,禪院先生,小孩子不懂事。”
禪院甚爾“嗯”了一聲,垂眼看著津美紀說,“看著懂得挺多。”
佑果捂住津美紀的嘴往后退,和惠說“明天見,小惠”
說完就拉著津美紀走了,禪院甚爾看著佑果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
背著書包的惠一臉苦大仇深,跟著爹又要過苦日子,他當然傷心,然后就被禪院甚爾拽住臉上的肉晃了晃。
惠怒瞪自己的爹,禪院甚爾哼笑一聲,“胖了。”
這是當然的,在佑果那里吃好喝好睡的也好,不胖才是奇怪的事情,惠掙脫禪院甚爾的手揉著臉說“要去哪里”
下一個居所還沒有確定,禪院甚爾直起腰漫無目的地隨處看了看,目光不知不覺落在佑果離開的方向上。
他想了一下,看向自己兒子“你老師住哪兒來著”
惠面露警惕,“你想干嘛”
禪院甚爾看他防賊一樣的眼神心里卻不生氣,在他眼里惠這點張牙舞抓的兇狠無非是喵咪對著老虎亮爪子,沒什么用,只是看著有趣。
他打了個哈欠,流暢的肌肉線條比雕塑還要完美,禪院甚爾懶懶地說“找你老師。”
禪院甚爾抬頭看向樹冠,樹冠濃密,陽光穿過樹梢落下來細碎的光,他瞇起眼笑了一下。
“還他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