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禪院甚爾說要還佑果醫藥費,不過惠本人卻并不怎么相信。
他狐疑地看著自己人高馬大的老父親,綠色的眼睛里是滿滿的懷疑和嫌棄。
都不用說,禪院甚爾都能從惠的眼睛里看出來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怎么可能。”
禪院甚爾挑挑眉,扯著嘴角想,不錯,這兒子沒白養,真了解他老子。
但即使惠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禪院甚爾也依然精準拿捏惠的想法。
“和你老師住的挺開心吧。”禪院甚爾瞇了瞇眼,眼前的惠吃的白白嫩嫩,和他如出一轍的綠眼珠卻不像他一樣滿是成年人會有的世俗,而是充滿著愚蠢的清澈。
愚蠢地讓禪院甚爾忍不住想,這居然是他的種
惠聞言臉色一僵,抿著嘴又些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
他不知道禪院甚爾說這種話的理由。
禪院甚爾居高臨下地盯著惠的腦袋頂,咧嘴一笑,“還想住是吧”
惠沒吭氣,小大人一樣兇兇地看禪院甚爾,禪院甚爾還很愉悅地抬手按住了惠毛毛躁躁的刺猬頭使勁揉了揉。
“還想住就聽我的。”禪院甚爾瞇了瞇眼,散漫地說,“走吧。”
禪院甚爾大踏步往前,沒有一絲遲疑。
禪院甚爾能一直活蹦亂跳到至今,除了常人難以企及的武力值,另一個方面就是他的臉皮非常之厚。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輾轉于多個富婆之間門當小白臉,還當的如此理直氣壯,如此坦然自若,如此順理成章。
所以打開門發現手里抓著自己兒子衣領站在家門口的禪院甚爾,佑果只是微微一愣。
“禪院先生,你這是做什么”
禪院甚爾面不改色,把手上還掙扎著要甩脫老爸束縛的惠向前一丟扔進了佑果懷里,“給你了。”
佑果低頭和惠四目相對,“”
不知道在惠的身上發生了什么,惠的眼眶紅紅,看上去快要氣哭了。
禪院甚爾丟完孩子就打算抬腳準備踏入房門,只不過目的沒有達成就被抱著惠的佑果攔在門外。
禪院甚爾沒說話,散漫地望著佑果,眼神里是“”
為什么不讓開
佑果眼里也是“”
兩個眼中都是問好的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佑果微微笑,“禪院先生這是我家。”
禪院甚爾眼都沒抬,“我知道。”
佑果心說你知道啊,你知道還這么大搖大擺。
“所以,你這是”佑果的問題沒有問完,禪院甚爾先發制人了,他微微揚著臉,佑果能看到他線條干凈利落的下頜,“我無家可歸了,因為你。”
佑果指著自己目瞪口呆“因為我”怎么就和他有關系了
禪院甚爾懶懶道,“沒錯。”
佑果你擱這兒碰瓷呢
“因為你我都沒和你姐姐談戀愛。”
禪院甚爾看出了佑果眼中的無語,繼續面不改色道“你要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