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赤司征十郎一直都沒怎么和佑果說過話,倒不是說他刻意避開了佑果,又或者是佑果刻意避開了他。兩個人沒有碰面的原因純粹只是因為赤司和佑果都太忙了。
赤司征十郎已經當上了學生會副會長,又身兼班長、籃球部部長等多個職位,再加上最近學校和比賽的事情放在一起,就算赤司征十郎本身能力遠超常人,在這么多事情下還是有些分身乏術。佑果雖然不如赤司那樣忙碌,但是最近又碰巧到了全國游泳錦標賽縣預選大賽的選拔賽,他作為游泳部的部長自是要盯著部里一些能力不錯的苗子訓練,好在京都府預選大賽上能拿到幾個不錯的名次,然后進入全國大賽。
兩個人都忙的夠嗆,整天在學校里見了面也只是點點頭就走,竟然完全來不及交流一下寒暄兩句,時間一久系統卻是有些為佑果擔心起來。
系統“這么久不說話,赤司不會忘了你吧”
佑果心態很平穩,在泳池邊看著水里撲騰的部員們像是鴨媽媽看剛入水的鴨子,等一個兩個部員撲騰地上了岸,佑果就開始挨個挑剔排排站在他面前的部員。
“丸剛,你拍水的力度太大了,水花也會影響你比賽的狀態。”
“酒井,你入水的姿勢不對,是著急了么”
“野坂,吹哨后你入水的反應速度太慢,這點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吧”
一連串下來,佑果基本每個人名字都點到了,被點到名字的人臉上也沒有不服,背著手垂著頭的模樣像是在家里被家長訓話。
佑果訓斥部員也不像劍道部或者空手道部部長那樣兇巴巴,他在學校里表現的模樣一直都是和氣溫柔的,仿佛沒有脾氣,也不會有人讓他生出脾氣。可是要說佑果一點脾氣都沒有這當然是大錯特錯了,部員們雖然時常為自家部長花一樣的外表迷住,但受過那么一兩次被笑靨如花的部長在泳池里血虐的經歷后,就是佑果在他們面前笑得再如何溫柔可親,他們也只會恐慌的兩股戰戰。
訓了話之后,佑果身為部長自然是要以身作則為有問題的部員們糾正錯誤。他站在泳池跳臺上,被他糾正錯誤的部員站在旁邊看,佑果帶好泳帽和泳鏡,調整好泳鏡的松緊帶,然后彎腰抓緊跳臺的邊緣,弓起的脊背上兩遍的蝴蝶骨微微突出,像是將要振翅的羽翼。
一聲哨響,佑果跳進水中向前潛行幾米后破水而出,在50米長的溫水游泳池游了一個來回之后,佑果才停下來扶著水線摘下了頭山高的泳帽和泳鏡。
泳帽沒法完全的防水,佑果的黑發一沾水又卷曲起來,柔順地貼在佑果的臉上,水珠像是舍不得離開佑果,綴在他鼻尖上的一滴水搖搖欲墜。
佑果擦了擦臉上的水珠,邊擦邊對在出發點的部員們說“看到我剛才的過程了么你們的問題出在什么地方應該不用我再重復一遍了吧”
佑果沒聽到屬于部員們的回答,他擦水的動作停下來,充滿困惑地抬眼朝上方看過去,發現站在人
群中最前面的人不是游泳部的成員,而是本該在籃球部的赤司征十郎。
佑果眉頭輕揚,對赤司征十郎沒了作為部長應該對部員有的嚴肅,還在水里的身體又向前動了動,離赤司更近一些后,手臂搭在池邊抬著頭朝赤司笑。
“你怎么來了”
泡在水里的佑果發絲烏黑,眼瞳清澈,皮膚雪白,看上去就像是童話書里才會存在的美艷海妖,還是那種用歌聲和外表勾引水手,在水手被迷惑后情不自禁靠近時會伸手將對方拉進海水中溺死的壞海妖。
可即便知道這樣漂亮的海妖心里滿是不懷好意,水手難道就真的能拒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