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臉蛋冶艷得驚人,但身子又太嬌了,單手抱起來都能肆意妄為,白言看著看著,聲音沙啞地開口“帶你出去之后,你跟我回家當我老婆。”
“在外面也要叫我老公。”
宋吟睜大了眼,表情中可以看出不可置信和震驚。
他咬了咬唇,強迫自己出聲“我跟你說過,我有丈夫”
白言直白道“你那沒用的丈夫不如死了。”
宋吟“”
宋吟做出丈夫被侮辱后的惱怒表情,但白言不在乎,伸手把他的發絲撩到耳后,“怎么樣只要你說好,我就能帶你走。”
他完全沒有朋友妻不可欺的概念,甚至還咒人死,宋吟看出他是個講不通話的,干脆不說話了,說再多也是徒勞無功,他低頭思考起來怎么辦。
左邊是陸工,右邊是白言。
兩個都不是好人。
但如果選陸工,那就是相當于舍棄了自由,而如果是選白言,雖然后續不知道會怎么樣,但至少,會有暫時的活動空間。
宋吟漂亮的眸子里露出掙扎和糾結,過了會兒,他吸了口氣,自暴自棄地開口“我跟你走”
白言若有若無笑了一聲,他讓開路,讓宋吟跟上自己。一旁聽呆了的工人終于明白即將要發生不可控的事,怯怯懦懦地伸手想攔住他們,被他一個銳利的眼神擋了回去。
白言果然很能說得上話,當他帶著宋吟要走出工地時,被陸工打點過的門衛想上來阻止,但又通通因為害怕白言而放棄了。
他們暢通無阻地出了工地。
白言的車就停在外面,他打開副駕讓宋吟先上去。
宋吟坐穩后,他聲音低沉地提醒,“系上安全帶。”
宋吟拉過安全帶聽話地給自己系上了。
白言關上門走到主駕駛位,當握上方向盤這種實物后,他才有了實感,宋吟要跟他一起回家了,他的家,這個事實讓他產生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前幾天他還滿腦子想著怎么把人騙過來。
當得來全然不費功夫時,他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假的了。
白言一路無言地開著車,有幾秒還想轉過頭去問宋吟,你是真的還是我幻想的。
但最終是克制住了,沒有犯蠢。
車子開了幾里路,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直在控制自己的儀態,他不說話,宋吟也很安靜。
但在白言拐了個彎后,旁邊的宋吟突然別過臉,開口說。
“可以在前面停一停嗎”
白言看向他,“怎么了我家就在前面,馬上就到。”
“我想買點東西吃,很快的。”
宋吟穿了件深色的衣服,襯得那張臉有種血色不足的冷白,他垂下頭,發絲掃過眼角,纖弱的身體流露出無力和脆弱,白言看得怔住了,喉嚨動了動,心想現在恐怕只用一句話,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他被灌了湯似的無私付出,他聽到宋吟怯怯地開口道“這幾天我在工廠,吃的東西都很少,每天都很餓,他還不讓我出門,我買不到東西吃,只能吃工地的盒飯,真的很餓,想去買點東西”
其實也沒那么餓,甚至還有點飽。
因為陸工每次從外面回來給他帶飯的時候,都會順便給他買點解饞的零食和水果。
可以說并沒有虧待他。
如果忽視他是被綁來的這個身份,陸工其實對他還不錯。
但他如果不這么添油加醋,可能換不到獨自出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