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祖之掃過去一眼,他這時已經過了被魘的勁,唇角重新勾起來,翻臉無情道“你也出去。”
胡聶“”
蘇祖之忽然停了對外的所有事,在祖宅長久地住了下來,每天也不干別的,只在房間里待著看很久的書。
蘇父對他不上進的態度頗有說辭,來找他談過幾次話,蘇祖之一律不理,還是蝸居在房間里閉門不出,一待便待了六七天,這六天里蘇祖之像閑人一樣無所事事。
雖說頹廢,但看著不像有事,沒有前一陣那樣夜夜做夢了,胡聶心想這是好事,之前做夢可能是壓力太大,如今閑下來也就康復了。
胡聶剛樂觀沒幾天,第七天的時候,蘇祖之忽然咳出了一口血,血跡斑駁,把地毯濺成了詭異的一幅畫,胡聶急壞了,急忙叫來人看病,可對方居然什么都瞧不出來,說蘇祖之除了有些體寒外完全是健康成年人的身體,沒有任何隱疾。
這個時候胡聶想起了那些天蘇祖之頻繁做的夢,他就是再不迷信,現在也被逼得疑神疑鬼了起來。
他懷疑蘇祖之是被橫死的鬼纏住了才會出現這些怪現象,忙叨了幾天,找了一個極有名望的道士來祖宅貼符做法。
蘇祖之冷眼橫觀,還笑著評價胡聶“胡聶,怎么越活越倒退了,還信這些。”
我倒退還不是因為少爺你
胡聶好心沒好報,也不氣餒,因為他瞧著蘇祖之的臉色的確變得越來越差,有時候只是站在那,都好似會隨時倒過去,好像有著連自己都不大清楚的心病。
第八天的時候,蘇祖之又嘔了一次血,他躺在床上,只有吃飯的時候會起來一會兒。
胡聶看著著急,以前的蘇祖之哪有這么狼狽的時候,他打算叫其他少爺來看看蘇祖之,有親兄弟陪著說話恐怕會好些。
誰想在第九天時,胡聶還沒叫,蘇御橋就來了,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著一個叫盛都靈的人。
蘇御橋一進祖宅就直奔蘇祖之房間,蘇祖之正靠床翻看一本書,見他來了也只是淡笑著說他急什么。
蘇御橋火急火燎地將一人推到他面前,因為太急,甚至沒注意蘇祖之臉色與以往相比差了許多,“大哥,他說他知道當初偷你小魔靈的人是誰,他可以帶你去見那個人。”
翻頁聲停了一秒,蘇祖之偏頭看了看蘇御橋身邊的盛都靈,那個人立馬說“是真的。”
蘇祖之若
有似無地笑了一聲,感覺有些造化弄人,以前他滿世界找的時候找不到,不找了,消息反而主動送上了門。
蘇祖之把書放到一邊,寬容地沒計較有陌生人踩進房間的事,“你怎么知道小魔靈的事”
他似乎并沒有對盛都靈知情的事表現太激烈。
對比蘇御橋來說,相當溫和,蘇御橋當時可是眼睛都快瞪了出來,再三問盛都靈是不是騙子。
盛都靈不卑不亢道“鴉靈在魔界不算小異種,您應該聽說過,禁法畫成的那天我也被卷進了這里,那天我正好在一個人類身上看到了您的相關記憶,所以特意攀上御橋少爺,想和您告密邀功,因為您有錢有勢,能給我好處。”
人都是重利動物,盛都靈輕飄飄地說出了目的,聽著倒像是真的。
蘇祖之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信還是不信,他目光飄到窗外看了會,忽然抬腳朝門外走,“他在哪,帶我去見見。”
蘇御橋怕那偷魔靈的人類會對大哥不利,便提出也要跟著,他跟在蘇祖之身邊當著一個稱職的心腹,隨同兩人一起來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