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濯池往他手中的粉球望了一眼,嗤笑“郎中令這是急功近利,非要一口咬定人在我這里了不知以前哪里得罪過大人,大人要這么污蔑與我。”
郎中令聞言也不惱,相反有了新進展,他現在非常激動。那小昏君前陣子總出宮,每回出宮都會帶些用毛線織的玩意兒,喜愛得很,肯定是于膠憐的
再說了,蘭濯池這體型和性子,怎么看都和這手里粉嫩嫩的豬崽掛不上鉤。
郎中令心中的得意猖獗至極,幾乎流到了臉上,他就說于膠憐一定在這里,看,藏太急露了馬腳吧。
郎中令止不住笑,兩指捏著那毛線豬崽轉了個身,沒等他下令讓人再仔細查一遍,身旁有人開口道“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的,于膠憐”郎中令發出詭異的笑聲,他哼哼著轉了個方向,下一刻臉上表情就僵了僵。
不,是誰的這聲音
郎中令抬頭望向比他高一個頭,身材同樣是這京城找不出贗品的高大的陸卿塵,靜默了幾刻,手中的毛線豬崽從他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啊”
陸卿塵神色不改“上回在街上套中來不及扔,應該是剛才被人不小心蹭掉的,郎中令難道沒發現我一路上都戴著這東西”
郎中令嘴巴張了張,又合上,他發現個屁,誰會盯著一個男人的腰瞧來瞧去可他也不敢明面嗆陸卿塵,只好訕訕道“這,這我沒太注意你過來,你可有瞧見左相身上當真一直有這東西”
到手的線索插翅飛走,他是真急了,竟然當著陸卿塵的面就盤問起來。
被他指到的侍從就在陸卿塵身后。可憐侍從額頭一刻之間冒出了一滴汗,他和郎中令一樣都沒仔細去看過陸卿塵的腰
,可被陸卿塵那副神態反問了一句,他模模糊糊又覺得好像真戴著,頭暈腦脹地回“好像好像是有的。”
郎中令撿到豬崽的得意頓時消失。
陸卿塵從地上撿起毛線豬崽,再次說“是人都有癖好,郎中令不該以貌取人,該去下一處了。”
郎中令愣愣點頭“哦、哦。”
一頓忙活到了子時二刻,天邊烏云露出半輪月亮,整個義莊被死寂籠罩,隔了許久才飛來一只鳥雀立在枝頭,給這冷冷清清的地方添了點活氣。
郎中令的人全部走后義莊亂得不成樣子,蘭濯池去了前堂,叫幾個徒弟去王夫人府上用膳。徒弟問為什么只有他們去,蘭濯池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他們。
幾人頭腦簡單,說信就信了,也沒被義莊這鬧劇擾亂心情,高高興興外出去吃好吃的了,那王夫人廚藝極好,他們每年都盼著這么一天,怎么能錯過。
蘭濯池在前堂清點物件有沒有丟失,宋吟見他沒有外出的跡象,就放心地走去做飯的小房間煮熱水喝。
系統說的阻止任務目標出門,那扇門指的是義莊的那一扇石門,只要不出這個范圍,哪里都能去。
宋吟低頭看著火勢,看著看著忽然想起他答應蘭濯池的事,忍不住咬咬嘴角,面露憂慮。
陸卿塵進來的時候剛好是第四回,那時蘭濯池還沒有出來,肯定說不算,那就是還剩兩回。雖然沒湊夠數,但蘭濯池應該不會隨便外出吧。
不行,他還是不放心,白天起來他要一直盯著蘭濯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