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煩你這樣了,親兄弟才明算賬,我們是親兄弟嗎”
蘇宥定定地望著徐初言,徐初言在蘇宥的發頂上擼了一
把,“行了,我回去補覺了,路上坐了幾個小時的車。”
“初言,你為什么來寧江工作”
徐初言腳步頓住。
“江堯他他一直讓我問你為什么現在在酒吧工作。”
徐初言瞇起眼睛,“你幫他打聽我的事”
蘇宥低下頭。
“很好啊,蘇宥,你是哪邊的人”
蘇宥更加愧疚,
徐初言冷笑一聲,“哦,你是傅臨洲的人,傅臨洲和江堯是兄弟,所以你是江堯那邊的人,行了,把東西還給我吧。”
“不是的,你不說我也不會再問了,我保證不會再問了,你別生我的氣。”蘇宥急得要哭。
徐初言知道他為難,點到為止地逗了逗他,“行了,他要是真想知道,會主動來找我的,既然他不來,托你問一問,說明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無所謂的。”
“初言,他”
“別提他了。”
蘇宥低頭說“好。”
“把東西放進冰箱。”
蘇宥想了想,還是聽徐初言的話。
徐初言拎著水餃離開的時候,突然轉過身,望向蘇宥“很奇怪,蘇宥,你為什么一邊很珍惜我們的友情,一邊又把我往外推呢”
蘇宥愣住。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不就是有來才有往嗎每筆賬都算清楚,就沒意思了。”
沒有人對蘇宥說過這樣的話,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沒有人給他指導,他都是被迫承受,被迫明白一些道理。
事實證明,小心翼翼地活著,不給別人添麻煩,是最安全的方式。
蘇宥整個人都在死胡同里,腦筋轉不過彎,他感到痛苦,五官都皺到一起“可是我不能白白接受你對我的關心。”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蘇宥又呆住,徐初言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整天胡思亂想的。”
蘇宥淚眼模糊,強忍著笑了笑。
他目送徐初言回了隔壁的家。
門關上后,他反手也在自己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然后緩緩蹲下,嘆了口氣,“整天胡思亂想的,別人都開始煩你了。”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收拾好情緒。
彎了彎嘴角,擠出一個笑容。
他對自己說開心一點,蘇宥開心一點,明天就可以見到傅臨洲了。
蘇宥大概是全公司唯一一個帶著笑臉去上年后第一天班的人。
他和面如死灰怨氣沖天的同事打了招呼,背著雙肩包進了電梯,到工位的時候傅臨洲還沒有來,蘇宥于是把自己的東西提前收拾了一下,放進箱子里。
省得姚雨回來之后,他再著急忙慌地收拾,他不想讓自己的離開顯得慌亂狼狽。
把紙箱放在座椅邊上,傅臨洲正好從電梯里出來。
蘇宥有些緊張。
經過了過年魔幻的幾天,再次在公司里見到傅臨洲,蘇宥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傅總,早。”他主動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