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醫修壓低了嗓音“六號劍修是你的表哥”
黎諄諄手上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側過頭看了過去“你到底想說什么”
“實不相瞞,你與我一個同門師姐長得甚是相像。”天山醫修道,“我那師姐有一個未婚夫前未婚夫,他讓我問的。”
她倒是也實誠,直接將花危賣了出來。
沒等到黎諄諄重復一遍“你認錯人了”,便聽見那醫修繼續道“千年前,每每宗門大比時都是黎殊師姐贏,后來她封印魔頭隕落了,便換成了鹿鳴山的魏離贏。”
“我自知人微力薄,但也想好好比上一場,重新奪回五岳六洲第一宗門之稱。”
“倘若姑娘不嫌棄,可否與我合作,我們二人先聯手對付了鹿鳴山的音修和丹修,待淘汰了他們,我們再光明正大比上一場,決出個勝負來。”
盡管天山醫修看起來誠懇,黎諄諄卻只是笑了一聲“我憑什么相信你”
這一句話將天山醫修問得啞口無言。
她猶豫了一下“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發誓”修仙界最看重誓言了。
“若發誓真那么管用,天底下得死多少男人。”黎諄諄繼續畫著符,“多謝你的好意,我只相信我自己。”
言外之意,便是婉拒了天山醫修的提議。
26忍不住勸她“其實跟天山醫修聯手也未嘗不可,如今張淮之傷得那么重,他是保護不了你了,你總不能一對三”
黎諄諄一言不發地埋著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在那一支長香燃盡之前,她已是畫出了三十多張符咒。
而且基本上這些符咒都沒有重復,足夠她應對不同的危機。
她說,我只相信我自己。
黎諄諄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
她不會將決定自己生死的權利交給別人。
隨著三聲鼓響,那擂臺上的桌子被裁判撤掉,混戰開始了。
黎諄諄早早便行至張淮之身旁,他身上的傷勢比起南宮導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加上先前的舊傷,他連站穩腳步都很難做到,只能倚靠在擂臺邊用金子打造的圍欄上。
那身喜服被劃得破爛,與其說是衣裳,倒不如說是紅色的爛布條子掛在身上,白色褻衣被血暈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張淮之的臉色和唇色皆是煞白,甚至還隱隱透著些青,便像是個死人。
黎諄諄握住了他的手“淮之哥哥,再堅持一下,我會保護好你。”
她音落,便緊接著對26問“他什么修為了”
它答道“已是大乘期了。”
黎諄諄心跳似是加快了些,又很快歸于平靜。
既然是大乘期了,那等到宗門大比結束,她便可以想法子取走他的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