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這些事情做到極致,何愁大事不成
王侍郎來此之前,已經做好了遭受一些挫折的準備,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過
李長生再如何清奇,終究也是人,是人,就會犯錯。
可是等他真到了這里之后
這家伙也太強了點吧
妥妥的六邊形戰士啊
有官吏渾水摸魚,在文書上作假,被他一眼看出來,發配去做苦力了。
有胥吏陽奉陰違,背地里阻撓政令通行,他那雙眼睛就好像能看見未來發生的事情一樣,防患于未然,早早就令人監督,一經發現之后,馬上加以懲處了。
他以為李長生雖然精于軍事,怕會遜色于文墨,然而面對諸多來投的名士,他卻侃侃而談,言之有物
最最令王侍郎吃驚的是,這家伙居然還能寫一筆出類拔萃的書法
主公啊主公,你還有什么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說個可能會令人大跌眼鏡的真相。
一直以來,李世民其實都很克制對外動兵的頻率和廣度。
那些密州之后大力南下,本質上并不是為了爭奪地盤,而是為了爭奪糧食,至于兵源,其實在精不在多。
故而早在同李嶠分別之初,李世民便早有叮囑,至多不過臺州,他們要的只是糧食,若是將戰線拉的太長,反倒不美。
李嶠謹記兄長的囑托,途中倒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他是北方出身,不習慣于南方濕熱的氣候,行軍至于越州之后為此臥病,大軍在越州駐扎了數日之久。
而在越州以南的臺州打從李嶠率軍南下開始,臺州刺史的心臟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怕他來,又怕他亂來。
謀士們寬撫他說此時李長生背后尚有魏王虎視眈眈,必然不敢將戰線拉得太長,再看李嶠止步于越州,想來那便也是他們的極限了,想來臺州必然無憂。
臺州刺史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如是過了幾日,見李嶠仍舊駐軍越州,并無南下之意,一顆心也就緩緩地放了下去,都沒能放下去一半呢,轉到第二天之后,又聽說李嶠率軍朝著臺州來了。
臺州刺史
臺州刺史捂著心口,滿頭大汗的趴在城頭上向下觀望,只見城外來敵軍容肅整,殺氣騰騰,顯然是一支歷經百戰的威武之師,旌旗之盛,幾乎要將半個天空都遮蔽掉。
他掏出手絹兒來,擦了擦腦門上不間斷往下流的冷汗“李嶠所部有多少人”
下屬憂心忡忡道“他在越州又收容了兩萬新兵,此時擁軍十三萬之多”
臺州刺史臉都白了“我們城中擁軍多少真正能打仗的那種。”
下屬遲疑幾瞬,小心翼翼道“約有三萬多人。”
“很好,”臺州刺史立時道“現在李嶠有十六萬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