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擔這名頭,幫一把總是好的。
幾個少年人嘰嘰
喳喳的商議起來。
這個說“明天去數數南都城里一共有多少間茅廁”
那個說“上哪兒去弄蓋茅廁的石頭啊”
還有一個說“或許戶房里該設一個專門管這事兒的吏官才好”
直到此時此刻,李元達才真心實意的微笑了起來。
宴席結束,年輕人們行禮離去,只有許景亨留了下來。
有侍女捧著湯壺過來,低聲回道“那邊夫人送了醒酒湯來。”
許景亨稍顯訝異,略一思忖,不禁失笑,卻不說此事,而是語氣松快道“年輕人們都長起來了啊,眼見著,我們身上的擔子也可以分一點下去了。”
李元達從湯壺里倒了一碗醒酒湯遞給他,剩下的留給自己“且走且看吧,到底年輕,仔細他們生出亂子來呢。”
而此時此刻的夜色中,李方妍也在夸贊小六“方才室內一片寂靜,你敢主動出聲,很有勇氣。”
小六被她夸贊的熏熏然起來“真,真的嗎”
李方妍重重點頭“真的”
次日清晨,王鶴年在錢家居住的石頭巷子里醒來,到院子里去活動一下筋骨的功夫,就見錢家最小的那個兒子興沖沖的打外邊跑進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爹,外邊有人在統計巷子里住的人口,馬上就到咱們這邊來了”
錢永年也還沒醒呢,在屋里迷迷糊糊的問了句“這是為了什么啊”
王鶴年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那小子興沖沖的說“不知道”
錢永年給氣笑了“不知道你在這兒喊什么出去打聽打聽”
那小子于是又跟一匹小馬似的,橫沖直撞的跑了出去。
過了會兒,又興沖沖的回來“我問啦,說是統計人數,看到時候外邊修幾個茅房,具體修在什么位置”
王鶴年一時怔住。
錢永年卻是由衷道“這是好事啊。”
錢家在石頭巷子里,還算是體面人家,兩進的小院,有廚房,有茅房。
而窮苦些的人家,一家十幾口子擠在一起,連個茅房都沒有,同一用尿盆,第二天端出去倒了,別提多麻煩了。
關鍵是就住在這附近,味道之外,也不美觀不是
他真心實意的夸贊了一句“這是善政啊”
轉頭去看昨晚上跟自己喝的高興的王鶴年,卻見對方臉上同樣閃爍著明亮的光彩。
四目相對,王鶴年問“永年兄此處有紙筆沒有”
錢永年還沒太睡醒,迷迷糊糊道“自然是有的”
然后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從塌上下去,光著腳風風火火的到了院子,拉上王鶴年就往書房去,殷勤備至“我來給王兄研墨”
王鶴年往手上呵了口氣,略微一暖清晨在外邊呆久了有些發冷的手掌,繼而提筆,行云流水一般書就下去
此處征收一首有李白水準的七律詩
杜甫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