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詩啊好詩”
還有人高聲叫好“張兄所做,當真是朗朗上口,通俗易懂”
王松均咳得肺管子疼,啼笑皆非之余,又覺得有些意思,遂悄悄問旁邊人“那漢子是誰”
旁邊人哈哈一笑“此人姓張,自稱叫宗昌,據說是念過幾本書,從前自己起了個雅號,喚作月邊疏影”
王松均點點頭,心里邊回味的卻是方才眾人對于
那幾句姑且算是詩的評論吧。
朗朗上口,通俗易懂。
他轉念又想,詩詞本就是用來抒情達意的東西,誰說自己寫的詩,就一定比別人的詩好呢
之前在心里想人家寫的東西姑且算是詩,本身就是一種傲慢了。
自己的詩或許會更多的流通于達官貴人口中,但是這人的詩,卻真正的能夠走到底層百姓們的心坎上。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微笑起來。
那大漢隨口作了首詩,得了滿堂彩,心里也是頗高興的,逗樂子嘛
轉而瞧見不遠處一個中年文士若有所思的模樣,還當是丟了丑,略有些赧然,上前敬一杯酒“隨口胡言,先生不要笑話”
王松均趕忙搖頭,同時回敬他“我倒是覺得,先生所作詩詞,頗有些白樂天的味道呢”
大漢懵了,自以為聲音很小的問同桌唯一一個文化人“白樂天是誰”
文化人小聲告訴他“聲名遠播的大詩人”
大漢受寵若驚,倍覺臉上有光“先生謬贊,真沒想到灑家也有跟大詩人相提并論的一日,哈哈哈哈哈”
酒樓里氣氛再度又熱鬧了起來。
王松均慢騰騰的將那碟腌肉吃完,酒水飲盡,終于優哉游哉的起身,往南都報的辦事處去了。
而與此同時,那首大漢信口吟出的小詩,卻在底層迅速流傳起來。
咱們不如王先生懂詩詞格律,但王先生肯定不如我們懂茅房
傳得多了,也有人問這詩雖然粗了點,倒是也朗朗上口,是誰寫的
便有人很自信的告訴他“是大詩人白樂天所作你不知道嗎他寫詩一向以通俗易懂聞名”
“噢噢噢,還真是,一聽就明白了,果然是大俗即大雅”
直到若干時日之后,這首詩輾轉傳到了被貶在外地的白樂天耳朵里。
“我新寫的詩我怎么不知道”
白樂天很茫然。
展開看看。
修茅房,茅房大茅房里的坑真大
白樂天險些一口血噴出來
“是哪個殺千刀的干的別讓我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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