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暄宜歪了歪頭,以為蕭鶴是在生那老王爺的氣,他稍作猶豫,抬手拍拍蕭鶴的肩膀,安慰他說“別氣啦,等明日朕上朝給你出氣。”
齊暄宜的昏君做派越來越嫻熟,并且自我感覺非常棒,他早該如此。
蕭鶴不再說話,齊暄宜想他是疼得厲害了,不與他一般見識,讓鐘得祿召來太醫,為他治傷。
蕭鶴的臉雖沒事,但是后背上的傷非常嚴重,稍微一動就要牽扯到那些傷口,短時間內根本沒法與他一起做那些快樂的事。
即便是用上最好的傷藥,想要養好也需要的很長一段時間,而且很難保證他的背上不留疤。
齊暄宜聽到這番話,氣得砸碎了關雎宮里所有的瓷器,讓人把老王爺丟進天牢,什么時候蕭鶴背上的傷好了,什么時候再放他出來。老王爺年事已高,聽聞自己為這破事被下了天牢,一怒之下竟是直接昏厥過去,齊暄宜得知后,派人將他抬到牢里。
朝中的大臣們在御書房外面跪了一天一夜,為老王爺求情,都沒能扭轉他的心意。
第二日的清晨,多日未上早朝的皇上終于出現在朝堂上面,廷下的大臣們甚是亢奮,從鐘得祿喊出那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起就嘰嘰喳喳鬧個沒完。
他們罵齊暄宜荒淫無道,是昏君所為,說大胤已有亡國之兆,齊家幾百年的祖宗基業就要毀在他的手里了。來來回回都是那么幾句,齊暄宜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他比他們中的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是那有什么關系呢這里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場不需要承擔任何后果的游戲,他自然是要怎么痛快怎么來。
丞相罵得越來越難聽,最后居然罵起蕭鶴來,說他妖媚惑主,是亡國禍水,齊暄宜若有改過之心,應當立刻下旨將他賜死,齊暄宜聽了許久,最后實在忍不住,來了一句“丞相莫不是在吃醋也想要進朕的后宮但你長成這樣,朕怕見了你連飯都吃不下了,朕那冷宮倒還空著,你要不要來”
年近五十的老丞相沒想到自己這么大歲數了還能被這么調戲一把,氣得當朝撞柱,好在被同僚們及時拉住,沒有死成,回去后就遞了乞骸骨的折子,齊暄宜也沒有挽留,準他告老還鄉。
朝中還有一部分極其善于鉆營的官員,白天在朝堂里同其他大臣一起義正辭嚴地怒斥皇帝荒淫無道,晚上回了家就開始琢磨,皇帝好龍陽,既然那個蕭鶴可以,旁人應當也可以。
為了討好皇帝,很快就有人偷偷為他獻上一批男人來,據說每一個那活都特別厲害,用過的都說好,齊暄宜聽聞后不僅沒有開心地把那些男人收下,還把背后的官員全給打了一頓,長得丑也就算了,還那么多人用過這么臟的玩意兒也敢往他的眼前送。
說起這個他倒是忘了問蕭鶴,與他的那晚是不是他的初次。
當天晚上齊暄宜來到關雎宮內,蕭鶴正坐在燈下看書,他在蕭鶴的對面坐下,雙手托著下巴,靜靜地盯著他看。
燈下觀美人,果然別有一番韻味。
蕭鶴不知是看得太投入,還是故意無視齊暄宜,只自顧自地翻著手里的書,從始至終沒有抬頭。
齊暄宜也不生氣,他稍有些困了,趴在桌上打著哈欠,他無端想起他的師父來,他進南柯境的時候師父還在閉關,不知現在出來沒。
他今日起得早了,現在乏得厲害,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后撐不下去,起身拉著蕭鶴的衣服往床上去。
蕭鶴放下手中的書,他這些日子可能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只能忍受不能反抗的生活,心中竟是連憤怒都沒有多少,他似有無奈對齊暄宜道“陛下,草民背上有傷,今晚怕是不能讓您滿意。”
“朕不做什么,你就上床陪朕睡覺就行了。”齊暄宜道。
這兩天荒淫無道得有點過分,齊暄宜感覺自己的腎臟都有些虛了,這種事可不能竭澤而漁,他得找太醫開個方子好好補一補,蕭鶴也沒少出力,他得跟自己一起補。
蕭鶴不會知道這位陛下心里都在琢磨著什么,只順從地趴在他的身邊,為了避免壓到背上的傷口,他接下來的幾日都只能這樣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