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這樣一說,連翠禽都好奇地望過來,林容只笑笑,并不解釋:“時辰不早了,都下去歇息吧”
翠禽正遲疑著,便見君侯推門進來,呼啦啦涌進一地的雪花來,她立刻扯扯鳳簫的袖子,隨即掩門退了出去。
林容擱了筆,臉上還帶著點同丫鬟閑話的笑意:“怎么剛才沒罵夠”
話未說完,便叫陸慎按著腰,抵在那扇紫檀木百寶嵌花卉屏折屏上,兩人唇齒相接,幾不能呼吸。陸慎銜住櫻唇,漸漸往下,直至那隆起的圓渾前。
良久,等林容勉強能推開他時,衣衫已被褪到腰跡,胸前只半掛著個蔥綠抹胸,她慌亂地瞧了瞧里面的拔步床,見床幃放下,小十六也并未醒,松了口氣:“你發什么瘋,小十六還睡著呢”
陸慎理也不理,把林容拉到懷里,喘息不止,聲音低沉:“倘若我應了你,你自己說的話,也要做到才是。從此,死心塌地的做陸氏的宗婦,再也不許念著什么江州、青州。”
林容心里腹誹,我可只說了跟著你,并沒有加死心塌地這四個字,你倒是會加詞兒進去。一時又想起翠禽那句話:君侯一定會答應的
陸慎見她怔忪著久久不答,俯身去銜那女子的耳垂,引得她一陣瑟縮,聲音發著顫:“好,你既應了我,我自然也應你。”
林容話音剛落,便聽得那邊小十六似乎是醒了,迷迷糊糊喚了一句:“十一姐”
那小丫頭沒聽見回應,一下子驚醒,撩開帳子,見屋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頓時有了哭腔:“十一姐,你去哪兒了”
林容頓時僵在那里,恨恨瞪了一眼陸慎,一面收拾衣衫,一面答應道:“小十六,別怕。我才吃了盞茶,不小心潑在衣裳上,等我換好了就出了。”
說罷,理了理發鬢,便從屏風處繞出來,坐在床邊:“沒事,快睡吧”
小十六這才又躺下,忽瞧見林容脖頸一處緋紅,從枕下掏了小瓷瓶出來:“十一姐,你脖子上去起春蘚了嗎我這里有一瓶新制的薔薇硝,我替你涂上。”
林容尷尬地笑笑:“沒事,明天就好了,不要緊。”
小十六眨了眨眼睛,忽見那屏風處繞出來個男子。她雖沒見過陸慎,卻瞧過陸慎的畫像,當下嚇得跪下,依著嬤嬤們教的規矩,口稱:“妾身崔娢崔十六娘,拜見君侯”
陸慎并不理她,踱到林容身邊,拇指指腹,去撫她脖頸處那抹紅痕:“當真是嫩,碰一下就紅了。”
林容頓時臉色發白,不曉得陸慎這廝要干什么,見他不知什么時候手掌上纏著傷布,轉個話頭,問:“你手怎么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陸慎立刻冷哼:“你倒是目明”一面對那小丫頭道:“起來吧,以后隨著你姐姐,喚姐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