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容到底是端了涼井水進去,見陸慎已從浴桶中起身,披了件松松垮垮的外衫,坐在窗前的涼椅上,仍舊閉著眼睛,仿佛叫晨間門的山霧一激,還舒服了些。
林容緩步進來,帶來一陣隱隱的香風,好似的梔子花香,又好似是百合花香,若有若無的縈繞在陸慎鼻尖,叫他越發不能忍受,咬牙長長呼了一口氣,那語調頗有些哀求的意味兒“你先出去吧”
林容撇了他一眼,見他脖頸上青莖暴起,偏起了大片的紅團,青青紅紅的頗為嚇人,到底坐下來,從袖子里取出隨身帶著的小瓷瓶,那是粘稠的像藕粉的膏子,沾在指腹上,輕輕往那脖頸紅團處揉了上去。
心里雖不忍撇下不管,嘴里卻冷冷道“你早上吃了蓮子,你難道不知道自己一碰蓮子就過敏長紅點子的么”
陸慎默了好一會兒,指腹輕輕按在脖頸上,先是涼悠悠的,后卻覺得越發燥熱起來,只覺得那冰涼的指腹不是在替自己上藥,而是在折磨自己,情欲一圈一圈發漲,幾叫人不能忍受。
驀地,陸慎睜開眼睛,已是極明顯的血色,胸膛起伏,抓住正往脖頸上涂藥的一雙柔荑,還未說話,便先聞見喘息的粗氣“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蓮子”
林容去掰他的手,烙鐵似的,絲毫掰不動,一時就立刻后悔起來,對陸慎這樣的人果然不能有一點慈悲之心,管他做什么站起來,狠狠踢他一腳“松開,別在這兒裝,那藥材再厲害,用來炮制茶葉,藥效也有限,絕不會讓人失了神智的。”
陸慎站起來,握著林容的手,將她抵在墻邊,灼熱的呼吸噴涌在林容耳邊“可見,你也并不是你自己說的那么無心。倘若真的無心,又怎么會記得我不能吃蓮子呢”
他抓著林容的手,覆在她胸前,一字一句問道“你問問你自己,是不是真的無心”
林容一時叫他問住,只道“阿昭不能吃蓮子,所以你也不能吃”
陸慎只悶笑“你錯了,阿昭隨你。”
林容頗為迷惘,已經記不得是誰告訴她的,又或者是自己瞧見他從前吃過,但是具體又是什么時候呢,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陸慎不能吃這一點。
陸慎擁了那小婦人在懷里,低頭去吻她的耳垂、纖細的脖頸,只見她呆呆地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似的。
忽的,胸前一涼,林容這才回過神兒來,見自己衣衫半褪,不知什么時候叫他抱著坐在高幾上了,耳邊都是陸慎粗礫的喘息聲,推開來,冷冷道“陸慎,你敢”
陸慎這才止住,到底不敢再放肆了,抱著她好一會兒,一雙眼睛濕漉漉的尤為可恨“是,我再不敢的。”只,話雖這么說,陡然升起的情欲卻不那么好平復,雖不敢再動手動腳,人卻依舊擁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