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道題比他在學校里算過的所有問題都難解,需要一秒不停地計算、調整、假設。
而此生,前世公式里的“x”加入進來。
謎題重新回到概率游戲中,探頭探腦地偷看著疑似放棄的考生,最后忍不住出現在他面前,幫他按摩酸痛的手臂,給自己畫了個等號,把最后的答案清楚地擺在他面前。
陸映川無法用語言解釋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只能描述這個神奇的過程。
上輩子日夜計算的變量,出現在困惑的考生面前,搖身一變,把自己變成了定量。
定量同學對他說,這次我陪你算。
陸承恩沒有看手機的習慣,是被研究所的年輕下屬提醒,才發現了他兒子在網上“出名”了。
他面色鐵青給溫清妍打了一個電話,問她是否知情。兩人結婚幾十年,第一次發生了爭吵。
溫清妍在辦案沒有時間分心,他放下手頭的科研工作,決定飛來這邊“探望”許久沒見的兒子。
陸承恩沒有上樓,在車里等著,先讓自己能冷靜思考。
他抽了幾根煙,想著兒子從小到大聽話省心的樣子,夾煙的手指無意識顫抖。看著車窗外牽手打傘路過的家長和小朋友,陸承恩忽然意識到,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兒子好好說過話了。
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有過一次敞開心扉的交流。
這是中式父子關系的常態,但他們比普通的父子更加疏離。
天黑的雨幕遮蔽視線,走出電梯嘩聲震耳。
祝楊陪陸映川下樓,在一樓的公寓大廳里抬眼往外看,模糊中看見一輛車碾著雨水開走了。
“是那輛車嗎”祝楊瞇起眼問。
陸映川的手機在兜里響起來,他拿出手機接起。
“我不想看見他。”陸承恩說“今晚買機票回來,自己來見我。”
這次祝楊聽得很清楚,他垂下眼睫怔了怔。
陸映川皺了下眉,正要說話,手機被旁邊的人拿過去。
祝楊禮貌問候“叔叔好。”
“”
陸承恩竭力避免和祝楊正面交流,沒想到防不勝防,他沒應聲。
祝楊說“勾引你兒子談戀愛這件事,其實是我的責任。”
陸承恩“”
陸映川眼皮一跳,擰緊眉頭去搶手機。
祝楊捉住他的手塞進外套兜里,瞇了瞇眼,懶聲問“請問我可以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