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紀真聲音里帶著無奈,卻依舊是如清風一般平靜,不急不緩的:“因為甚爾君是我承認的家人,我確實還算喜歡甚爾君。甚爾君也可以對自己更有自信一點。而我身為比你年長幾歲的姐姐,來解決這些麻煩不是很正常么甚爾君也說過自己還沒成年吧將危險丟給還未成年的弟弟未免也太差勁了一點。所以只需要知道事情已經解決掉了就好了。”
“啊,說到這一點,甚爾君以后還是不要再半夜跑去酒吧了你的飲酒年齡也還沒到吧未成年禁止飲酒哦。”
她轉身雙手豎在眼前,向甚爾比劃了一個“叉”。
“哈”甚爾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沒聽清。
他沒聽錯吧這家伙真的是把他當成和那幾個小鬼一樣的未成年的小孩子來對待了啊
而且他還懷疑一件事
甚爾木著臉眼神死:“你這家伙也太霸道了吧只要還沒滿20歲在你眼里不會都是需要你去保護的小孩子吧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
真紀真假裝沒聽到他這句吐槽,又轉回身繼續道:“至于甚爾君口中的玩火上身就算都是火焰,磷火與青白色火焰之間的溫度也是有區別的啊。我倒是也很好奇,對方會是哪種火呢。”
她說著,一邊朝著在不遠處樹梢上到處蹦來蹦去的糯米團子似的白色小鳥招了招手。沒過一會,那只羽毛看上去像是棉花團一樣蓬松柔軟的小鳥便猶豫著從樹梢上飛下,準確停在了她的手指上,好奇地用鳥喙試探性地啄了啄她手心里的魚食。
真紀真將掌心攤開任它啄食,另一只手伸出手指輕輕順著它的頭頂,下巴和背部來回嫻熟地撫摸,徹底沉迷于逗北長尾山雀的快樂。
甚爾:“呵呵,被我說中開始裝沒聽到了是吧”
好在雖然還在和“糯米團子”玩耍,真紀真倒也沒忘了繼續與甚爾的交談。
“這個又不是重點”
確實沒法反駁的真紀真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而且甚爾君也不用太過于擔心,目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北海道的警官的辦事速度很快哦,據說另外兩位在逃人員也已經再次被捕入獄了。而且以后的事情嘛,那又有誰說得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萬一對方哪天轟然倒塌了也說不定,對吧”
想要在北海道內尋找兩個不知道長相的可疑人員并不容易,但當大致位置得知了之后,對于真紀真來說便算不上什么難事了。或許是那天晚上甚爾帶給他們的沖擊太大,傷還一直沒好,他們甚至買好了離開北海道的票,只差一點就要逃掉了,好在真紀真和北海道的警察的速度比他們還要更快上那么一點。
他們口中的那個“組織”真紀真稍微有一點點的頭緒,她或許曾在那個地方與他們不經意打過交道。雖然目前還沒想起來,因為田納西他們與“組織”現在也是單線聯絡的緣故也暫時找不到和他們有關的線索,但沒關系,她的時間很多,她總會得知自己想要知道的。
不止是田納西口中的“組織”也好,還是太宰治所說的那個只剩下了腦子的咒術師“羂索”也好,都是一樣的。
“總之,不要太擔心那么多啦,甚爾君。”
手中的北長尾山雀羽毛柔軟,真紀真在玩夠了之后再度將手指輕揚,將它放歸于天空。她將手中剩余的魚食全部灑向魚群,回身微微踮腳安慰般拍了拍甚爾的肩,踩著地面上的陽光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