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盛景又去找了季夏橙幾次。
出國前夕,他一連去她學校門口等了七天,只是他的運氣都不好,再沒有遇見上她。
三年前,他出國回轉,大人們介入,想要從中牽線。
她拒絕了他。
他的愛意滋生在青滕綠野的陽光下,枝枝蔓蔓,生機勃勃,最后卻在至陰至暗里盤根錯節安了家。
盛景打了七天的座,勸自己順應自然。
可七天復七天,用處不太大,他干脆上了山。
有段時間他特別的瘋,像是入了魔一般,沒事兒會找出喬森北的舞臺看了又看,心想,她果然喜歡的是這種調調的男人。
現在他想,她那根本不是喜歡,頂多算一種錯誤的審美觀。
她應該喜歡他這樣的。
對,必須得是他這樣的
盛景又低頭吻她,強勢地霸占她的唇舌。
季夏橙發現理論知識沒什么用,到了實際運用的關卡,她就像個傻子一樣,無力招架。
她想反擊,被他銜住了嘴的時候,小手劃船一樣,想做點什么,卻被他直接塞到了身后,丟盔棄甲。
季夏橙好像做了場夢。
夢見了兒時山里的風,也看見了白色的云,她的魂像是那個蝴蝶風箏,被他放到了天上去,隨著他手里的風箏線,也隨著一陣陣風卷來,忽上忽下。
她發出了奶貓一樣嗚嗚的疲倦聲音。
他又銜住了她的耳垂問“困”
“嗯”季夏橙有氣無力。
盛景摟了她起來,想放她在窗戶邊的椅子上。
季夏橙蹬著腿抗議,“干嗎”
盛景含糊道“換個床單,這個不舒服”
季夏橙騰的一下全身滾燙,從他懷里掙脫,死死地趴在原地,倔強地說“不用換”
“那你別睡在原地。”
“不要。”季夏橙瞪了瞪他,嘟囔,“換了床單,粉絲會用八倍鏡摳出來的。”
盛景輕聲笑“等節目錄完,你就不用擔心這些了。”
怎么能有人一本正經說出不正經的騷話。
季夏橙太困了,沒有反駁,只用夏涼被裹緊了自己。
腰窩的下面有一小片冰涼,她甚至不敢去回想。
盛景啊,矜貴起來像神仙下凡,可是神仙怎么也能瞇著眼睛,說出那種不正經的臟話
盛景去沖了一次涼水澡,季夏橙感覺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襲來,迷迷瞪瞪地想,他活該,誰讓他自己使壞。
幾乎是一閉上眼睛就到了天亮。
季夏橙沒有睡飽,化妝的時候,罕見地用了遮瑕,掩蓋眼底的青色,那是昨晚荒唐的痕跡。
今日要錄的內容大約就是升華一下這個節目,節目組準備了好幾個問題,所有的嘉賓分開作答。
季夏橙不知道別人被問到的問題是什么。
為了呼應第一期節目,她被問“到底是哪個瞬間讓你下定決心跟他走進婚姻”
季夏橙當然不能說是被親麻了,她認真想了又想,動筆寫下答案。
錄完這個,就剩最后的煽情環節。
幾個人互相擁抱告別,季夏橙走到趙敏兒身邊的時候,遲疑了片刻,才主動伸出手。
季夏橙不想跟她擁抱,但握手可以。
兩只手相交的時候,她壓低聲音道“敏兒姐,咱們和解吧”
也許是她太過坦然了,趙敏兒扭捏了一下,用口型說“好”
最后一個鏡頭,節目組讓四對嘉賓先走,分別拍攝了他們上車揮手告別的畫面。
這次盛景沒讓司機來接,坐了季夏橙的保姆車。
他的腿很長,饒是保姆車這種空間大的汽車,也不能很隨意地舒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