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斂下眸光,不久又平靜地回視著秦越,說“嗯。”
你不值得喜歡,可值得愛。
“秦越,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邀請你去t,去給我爸當學生,你付出的努力值得一個好前程,至于別的,得不到是我的命,和你沒有關系。”
周斯站直身體,朝秦越伸出右手,坦蕩地說“秦越,很高興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你是別人的絕無僅有,也將會是我的無可替代。
秦越和周斯對視著,被她磊瑰不羈的視線感染,伸出手和她握住“很高興認識你,周斯。”
周斯笑笑,收回手說“走了。”
秦越“嗯。”
周斯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鄭重其事叫了秦越的名字“秦越。”
秦越抬頭。
周斯問“以后不會再大半夜的一個人坐路邊哭了吧”
秦越安靜的目光微微閃動,說“不會。”
“不會再一個人去走一條路了”
“不會。”
“不會再在江坪大雪那天和個異類一樣,穿著我們南方人看都不會看的厚款羽絨服,在街上一走一整晚”
“”
周斯說“去年,今年,我看到了,就在子午東邊的那條街上。”
你走了多久,我就在后面看了你多久。
我什么都知道,依然無能為力。
“在找她”周斯問。
“我記得你們江坪也有一間酒吧叫子午。”
”
秦越不敢回憶,更不敢回去。
可除了那個地方,她不知道還能去哪兒“偶遇”沈見清。
異地他鄉的“子午”是她無處宣泄的感情唯一的寄托。
秦越手指間捏著繳費單,有些恍惚地回憶著南方沒有大雪的夜晚說“長大之后,我第一次遇見她是在那里。”
“嗯。”周斯點了一下頭,問她,“以后不會再去那條街上找她了吧”
秦越說“不會。”
周斯輕快地笑出一聲,轉頭回去的剎那聲音猝然低了下來“那就好。”
周斯離開得很快。
秦越聚焦目光看過去的時候,拐角只剩下冷白孤寂的燈光。
秦越收回視線走了幾步,把處方單遞進窗口。
交完費回來,沈見清臉上因為高熱引起的紅潮又重了幾分,像色彩過度飽和的畫,鮮明到讓人心驚。
秦越立刻抬手試她的額頭溫度。
沈見清驚醒,一手抓住秦越,迅速睜開了眼睛。
看到是秦越,沈見清放松下來,笑了一聲,把她帶著些微涼意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聲音嘶啞“怎么去了這么久”
秦越不想讓沈見清多想,所以沒說遇到周斯的事,側身在沈見清旁邊坐下說“找繳費的地方花了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