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松不好意思地摸后腦勺“這不是要半決賽了嗎,既然沒定下要找哪家的妓子,不如親去考察”他說,“她們都對我可友好了,肯定不會將我們拒之門外。”
他心說能用上班時間看古代的美貌小姐姐跳舞,這魚誰不摸。
鐘離珺持續炸裂,他重復道“友好,拒之門外。”
他已失去語言能力與部分思考能力,滿腦子都是“十二郎要去逛楚館了,十二郎很受歡迎,十二郎要去小甜水巷了”。
木頭高長松奇道“鐘離大郎你不是日日泡在小甜水巷嗎,竟然不知道。”
鐘離珺
我不是我沒有
已委屈到說不出話來。
高長松這個半吊子反而承擔起解釋的重任“你甭看汴河兩岸的風月場所多,那些有名的樂戶可不是付茶圍費就能見到的。”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樂戶,只有會寫詩的才子才能見得。
高長松不好意思道“我先前不是幫過王鶯鶯嗎樂戶彼此間講究姐妹情,有她保舉,名妓我還是能見得的,且武道會辦得如火如荼,一些想博出位的妓子也愿意登場。”
這就導致高長松非常受歡迎。
當然咯,那些真正混出圈的才女名伶,人家是不屑于在大庭廣眾下表演的。
王鶯鶯就是上演影子舞蹈翻紅的角妓。
鐘離珺“哦、哦”
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高長松心下不忍,解釋道“我也多忙,你也不是不知道,偶爾去聽兩回曲,都同你一起去。今個難得有功夫,不如一起去頑頑”
聽到這,鐘離珺碎一地的心總算拼湊回來。
他琢磨著的確,以十二郎的品格,不至于被鶯鶯燕燕迷暈了眼,而且他那么忙,哪有時間去勾欄聽曲呢
如果高長松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會小聲反駁品格高尚跟愛看帥哥美女無關。
他故作大方道“那就一起去吧。”
就算一定要去風月場,他也要跟著才行
京畿的風月場所可太多了,據不完全統計,高端的青樓畫舫起碼有一萬家,這還不包括暗門子。
人族出生的官妓較多,隸屬教坊,妖族的一般是市妓,歸州縣管轄,統稱樂戶。
無論是樂戶也好,官妓也罷,但凡是薄有名聲的,都有一技之長,高長松要找的是女明星,所以率先排除那些擅長寫詩詞的女文人。
他的想法很簡單,要么找擅長樂器的,要么找會唱歌的,善于跳舞的也成啊
三個要素走在一起,那不就是大型舞臺秀嗎
說是借此摸魚,高長松也沒那么躺平,四分之一半決賽的舞臺,他隱隱有些想法。
咱這畢竟是武道會,跳個踏歌雖貼合百姓生活,卻少了一絲銳氣,正好,因大安娛樂業發達,很多舞蹈都迎合觀眾,有商業氣息,舞蹈中融入了不少雜技、武術技巧。
譬如劍舞,就應運而生了。
他心中的no1就是大型劍舞。
下午,高長松先帶著鐘離珺跟王鶯鶯碰面。
王鶯鶯年紀也不大,可這年頭,三十歲就半老徐娘了,她分明還在青春年華,卻不得不轉職成藏于幕后的舞者,當然,她自己是很滿意的。
她跟高長松她們約在一家水茶坊,是她姐妹經營的。
水茶坊設在一處清幽的街坊,門前車馬稀,這氣氛恐怕是刻意營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