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落真的很想知道澤爾修斯這幾天都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但她現在還在假裝“沉眠”的睡美人,而抱著她的銀發王子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打算。
澤爾修斯十分熟悉地繞開了地上一叢叢長著倒刺的水晶荊棘,輕車熟路地抱著懷里心愛的小雌性走進了那間巨大的三角屋子。
蘇落落悄悄睜開眼掃了眼,發現這間屋子竟然真的和從外面看起來的一樣簡陋
沒什么承重梁,就是完整的一大塊三角形木頭。
里面也沒什么裝飾,就只有一個被挖開的大水池,還有兩把奇形怪狀椅子、一個木柜和一張木床,如果一大塊削的很平整的木頭能稱作木床的話。
澤爾修斯很會做東西,但僅限于做完整的東西。
他做的椅子并不是像其他木工那樣先把木頭一塊塊鋸開,然后分析受力后按照合適的大小和尺寸嵌合進去,而是真用原始木打造一整塊沒有任何縫隙的“椅子”。
她會發現這一點還是因為家里的椅子每一把顏色都不一樣,但紋路明顯出自同一顆原始木,只是烤的焦一點和沒那么焦的區別。
能找到這么大的一顆原始木真是難為他了。
動作輕柔地將懷里的小妻子放在木床上,澤爾修斯掀開了木柜的蓋子。
沒錯,木柜也是一整塊大木頭,把里面掏空,然后削一個大小合適的木板當柜門的蓋子。
銀發獸人從柜子里拿出了兩片巨大的羽毛,先將一片墊在了小妻子身下,接著將另外一片蓋在了她身上。
他走到水池邊,用一簇簇堆擠在一起的烈陽花完全擋住了洗禮之潭和水池的連接,接著關上了木棚的門,再用精神力構建好一個密閉的屏障。
修長的手掌探入水池,烈陽氣息溢散,很快整個木屋里就氤氳滿了水汽。
可澤爾修斯卻對這個溫度并不滿意,他想到這些池水已經流淌了一天,而小雌性一身白皙細嫩的皮膚,頗為嫌棄地將池水燒滾消毒,又抽出熱度,如此循環幾次,見池水已經清澈見底,能看見被他墊在下面的火藤木,這才微微舒展開了擰起的眉宇。
最后調適了一番溫度,澤爾修斯這才將載著小妻子的木床拖到了水池邊。
水汽撲面而來,蘇落落心里十分緊張
要來了要來了。
澤爾修斯要開始幫她清洗身體了。
她一定要抓他一個現行。
蘇笨蛋美人落落一門心思要抓住邪惡獸人,甚至完全忽略了等下萬一她真的突然在清洗的過程中清醒了,可能會遭到怎么樣的“殘忍”對待。
她聚精會神,感知清晰,就等著澤爾修斯伸出罪惡的雙手。
然而,一秒,兩秒、三秒
一分鐘過去了,澤爾修斯也沒有對她怎么樣。
蘇落落緊繃的精神有點松懈,心想難道是她想多了
可是澤爾修斯把她帶到這兒來,肯定是要幫她清洗的,不然也沒辦法解釋她先前幾天身上干爽的情況。
還是說,他還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
蘇落落很想睜開眼,又怕現在“醒”了功虧一簣,只好暗自忍耐著,等待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