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度注意力集中,先前又被那親了大半夜,蘇落落并不能完全繃住精神,注意力時不時會出現幾秒的轉移。
就在她又開始胡思亂想等會兒抓到澤爾修斯后他會出現什么反應的時候,一縷溫熱微燙的水流忽然纏上了她的手指。
蘇落落“”
她還沒反應過來,那一道水流就迅速增多,像一層水膜,完全覆蓋了她的整個右手,接著攀爬往上,很快蔓延到了她的手臂。
左手和雙腳上也是一樣,一道道融合了澤爾修斯精神力的水流攀爬上了她的身體,在羽毛和獸皮衣的遮擋下,在她光滑柔軟的肌膚上游走,經過某些敏感部位的時候還會害羞,停頓兩秒,然后再繼續攀爬。
蘇落落“我”
她大腦直接宕機,死活都沒想到澤爾修斯竟然還能干出這種事。
那些水流很溫暖,流動性很強,很靈活,卻又并沒有那么具有攻擊性,覆上來的時候很輕,比他粗糙的指腹友好很多,加上流淌時還會帶走她身上粘膩的汗水,很快就被她不爭氣的身體完全適應了。
而那些水流本身就是某邪惡獸人精神力的產物,和他手掌五感共通,自然得寸進尺,將心愛的小雌性完全覆蓋在了水膜之中,連嘴巴都沒放過。
渾身上下完全被他邪惡的包裹住只剩下一個鼻子還能呼吸的蘇落落“”
她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無盡的水波當中,完完全全被澤爾修斯所掌控,羞恥感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和預料,甚至讓她的指尖都在不停的抖,根本沒有勇氣,也沒有辦法睜開眼。
感覺到了小妻子身體不同先前的輕顫,銀發獸人勾了勾骨節清晰的手指,纏繞在蘇落落雙手和雙唇上的水波就動了起來。
先向上膨起,再輕輕落下,像瞬間落下了十一個安撫性質的吻。
蘇落落剛感覺好了一點兒,其他的水波就開始震蕩、按照一個自然的規律開始涌動,像在清洗她的身體。
更恐怖的是,這些水大約是從先前洗禮之潭中取出來的,不僅浸滿了澤爾修斯的味道,還蘊含著他濃郁的烈陽氣息和那股神秘的力量。
順著身體包裹著滲入,被她下意識吸取吞噬,而這些力量她顯然不是第一次吸收了,先前體內也積攢了不少,此刻累加在一起,很快就達到了一個閾值。
蘇落落打死都沒想到她的第一次洗禮和覺醒會以這樣的形式到來,她感覺那股神秘的能量和澤爾修斯的氣息在她細弱的經脈中交鋒,而澤爾修斯很快就霸道地戰勝了它,將之轉換成了一股蘊含有他氣息的神秘能量。
水流淌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蘇落落感覺自己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她睫毛劇烈抖動著,嗚咽和低吟全都堵在喉間,身體越來越燙,越來越熱,好像很快要和這一層水膜融成了一體。
忽然之間,她手指用力揪緊了那片蓋在身上的羽毛,渾身輕顫,雙足弓起,腳趾蜷起。
澤爾修斯瞬間就注意到了她不太對勁的變化,感覺到先前他尋了許久都沒有發現的翕動感再次出現,正要撤掉流水,心上卻突兀地傳來一陣刺痛。
不是自從那個知道了自己是求偶期獸人的那一刻、心臟仿佛被撕裂的疼痛。
而是更為綿長的,比經脈寸斷和忍受灼燒強烈數百倍的痛苦。
盡管不清楚太多過去的事,可即便只剩下了本能,澤爾修斯也習慣了苦難。
他不是第一次受傷,不是第一次殘疾,不是第一次聽不見說不出,可潛意識里,無論在什么時候,他都能維持體面,維持優雅,和那些劇痛和平共處。
可這一次不一樣。
他知道,他的求偶期已經結束了。
早在他聽到了那個故事的晚上,他的求偶期就已經結束了。
那些密密麻麻的糟糕經歷在腦海里翻涌沸騰,逐漸在記憶里復蘇。
他直覺這樣的狀態最多只能再持續短暫的時間,可能是幾天,也可能只有幾個小時,他在那個夜晚站在黑暗里,睜著眼睛望向她的方向,薄唇用力抿成了一條直線,第一次感到了鋪天蓋地、難以掩蓋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