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下來瞧了瞧門牌,對馬車上的男子稟報道“爺,是符家。”
蘇淵下了馬車。
他看了眼陳舊的大門,眉頭微微一皺。
車夫道“爺,門是開著的。”
“敲門。”蘇淵說。
“是。”車夫敲了敲門。
符大娘剛送走那尊小煞神,這會兒正七竅生煙呢,聽到有人叩門,扯著嗓子便是一通怒吼“敲啥敲沒見門是開著的嗎”
她以為是哪個街坊過來了。
人杵在門口,卻不進來。
她沒好氣地說道“有事說事我兒子不在今天不打牌”
腿快斷了,她沒力氣三缺一了
對方沒吭聲,她杵著拐杖來到堂屋。
當看清一系藏青色長袍的蘇淵時,她的神色僵住了。
蘇淵的眼底同樣也閃過了一絲驚訝。
符大娘意識到自己被小丫頭折騰得夠嗆,一身狼狽,頭發也亂糟糟的,活像是和人干了一架
她輕咳一聲,隨手扒拉了一下頭發,不咸不淡地問道“世子怎么來了”
蘇淵客氣地行了個晚輩的禮“符老夫人。”
符大娘道“我身份卑微,世子這聲老夫人,怕是要折我的壽。”
“符老夫人言重了。”蘇淵看著她的腿,“您的腿是”
“我的腿沒事。”符大娘不愿多談,“世子大老遠從京城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蘇淵道“犬子及冠,帶他回鄉祭祖,也給姑姑上柱香。”
符大娘一瘸一拐地來到桌邊坐下,睨了睨一旁的椅子“不嫌棄的話,就坐吧。”
蘇淵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
符大娘問道“你哪個兒子都及冠了”
“老二。”蘇淵說。
符大娘回憶了一下“那個小鼻涕蟲”
蘇淵笑了“是,是他。”
老二小時候有過敏癥,成天掛著鼻涕泡泡。
他笑道“還是符太醫給治好的。”
符大娘蹙了蹙眉“你上門總不會是與我話家常的吧是不是慧覺那個老尼姑把我的住處告訴你的”
蘇淵道“我確實去拜訪了師太她老人家。”
符大娘哼了一聲。
蘇淵又道“實不相瞞,我登門拜訪,是有事相求。我父親的陳年頑疾越發嚴重了,京城的大夫束手無策,我想請符太醫”
“你來晚了,他已經不在了。”符大八一81娘淡淡說完,古怪地問道,“慧覺沒告訴你嗎”
蘇淵心情沉痛“是我沒問。”
他只打聽了符太醫家的住處,他哪里能料到符太醫已仙逝
他張了張嘴“令郎”
符大娘道“他出診了,不知哪一日才回,何況侯爺的病,他治不了。”
蘇小小從春柳巷出來后,徒步去梧桐書院,半路上碰到了出來采買的劉平與蘇二狗。
“咦姐”
蘇二狗興沖沖地上前。
“大丫。”劉平也打了招呼,“我們出來買面粉。”
“買完了嗎”蘇小小問。
劉平道“買完了就是店家鋪子里的面粉不夠,得去倉庫取,我們要再多一會兒。”
蘇二狗問道“姐,你去哪兒啊”
蘇小小道“我去一趟書院。”
蘇二狗當即道“我和你一起”
蘇小小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