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正常發揮時是比較難吃的,今日他超常發揮。
秦滄闌像被雷劈了似的,閃電在他身上滾過,連每根白頭發絲兒都被燙炸了起來。
上一次吃到如此難吃的食物,還是發妻在世的時候。
大個子一看就很能吃蘇承不動聲色地一簸箕烤紅薯全放在了他腿上。
秦滄闌被難以下咽的烤紅薯噎得不要不要的。
不多時,蘇二狗挑著擔子回來了。
他去集市買了一籮筐干貨,有花生,有芝麻,也有些干菇與黃花菜,本是想買梅干菜的,居然去晚了,人家都賣完了。
在鄉下,可沒那么多人愛吃梅干菜,除了他們蘇記的梅干菜餅子。
另一個籮筐里裝的是小馬駒的草料,有玉米棒子,有青稞,也有一些嫩草和豆子。
“爹,我回來了”
蘇二狗把擔子放在地上,他看見了院子里多出來的男人,男人發須花白,看上去與鄉下的蘇老爺子差不多年紀,但卻比蘇老爺子健壯魁梧多了。
“爹,咱家來客人了”
蘇二狗問。
“哦,大虎方才偷跑出去,是這個大爺把大虎送回來的。”蘇承突然發現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秦滄闌想了想,說道“我姓秦。”
“哦。”蘇承搓了搓手,為毛看見這人,就特別想訛他
秦滄闌并不知蘇承想法,他看向蘇二狗。
蘇二狗曬得黑不溜秋的,純一小黑皮,比起京城那些粉頭油面的小公子,秦滄闌覺得蘇二狗這種孩子看上去更加順眼。
不知怎的,他想到了秦云。
秦云和眼前這孩子差不多大,但顯然的,秦云就嬌弱多了,自幼習武,學了個半吊子不說,身體也不怎么強悍,怕冷怕熱,稍不留神就病倒。
蘇二狗先把干貨放進廚房,又拿了桶子過來給小馬駒做飼料。
那么重的桶子,他一手一個,看得出時常干活兒,臂力極好,下盤也穩。
“你是要喂馬”秦滄闌問。
秦家的鐵騎可是很厲害的,秦滄闌與馬兒打的交道不少,一瞅蘇二狗捯飭的東西便推斷出是馬兒的飼料。
蘇二狗道“是啊。”
秦滄闌問道“沒有堿茅和苜蓿嗎”
“啥”蘇二狗表示自己沒聽過。
秦滄闌道“是兩種牧草,馬兒吃了能更壯。”
蘇二狗一邊拌飼料,一邊道“哦,那我下次去集市上找找。”
集市上怕是沒的賣
這種牧草在京城極為難得,秦家是有自己的牧場,專為軍營飼養戰馬所用。
秦滄闌沉思間,蘇二狗去后院把小馬駒牽了過來。
秦滄闌眸光一掃,頓了下“這匹馬”
蘇二狗摸摸小馬駒的脖子“哦,你說它呀,很漂亮吧我姐買的,剛買來那會兒又瘦又小,是早產的馬崽,鄉親們都說養不活,這不是養得挺好嘛”
小馬駒十分應景地挺起小胸脯,雄赳赳地蹦跶了兩下。
秦滄闌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這是一匹比汗血寶馬更優良的大漠戰馬。
“我能摸摸它嗎”秦滄闌問。
能讓騎兵統帥愛不釋手的,除了兵器便只有戰馬了。
“哦,可以。”蘇二狗拍拍小馬駒,把它牽到秦滄闌面前。
小馬駒很乖。
秦滄闌摸了它的鬃毛與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