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販大叫“天啦殺人了”
婦人沖蘇小小撲過去,符郎中一個箭步邁上前,攔住了婦人。
婦人在地上一頓掙扎,對著符郎中拳打腳踢“你們殺人你們殺人了來人啦救命啊殺人了”
“簡直胡鬧”
胡大夫也沖了過來,要去制止蘇小小。
就在此時,地上無法呼吸的男子忽然猛地吸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也睜開了乏力的眼睛。
一個路人指著男子叫道“快看吶他活過來了”
眾人唰的朝地上的男子望去,只見方才失去意識的男子,這會兒當真醒過來了。
胡大夫懵了。
這丫頭用的是殺人的法子,為何反倒把人治醒了
蘇小小一手捏住氣針,一手按住他肩膀“你別激動,也別亂動。”
男子冷汗直冒地看著蘇小小。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剛剛是真的快死了
婦人沒聽到,她沉浸在自己激烈的反抗中“你們殺我兒子你們殺我兒子畜生你們這幫畜生”
一個小伙子看不過去了,大聲對她道“大嬸兒你兒子醒了”
“我兒子啥”婦人一愣,伸長脖子朝符郎中身后望了望。
他兒子也恰巧朝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婦人一下子激動了“兒子”
蘇小小拔出氣針,對男子道“你有一根肋骨斷了,傷到了肺部,引起氣胸,第一步的危險已解除,但還需要后續的治療,以防病情惡化。”
男子微微點了點頭。
蘇小小又道“你是留在仁心堂治療,還是上我們第一堂治療,隨你。”
男子正要虛弱地開口,胡大夫先一步說道“胡扯他骨折了方才為何不說”
蘇小小冷聲道“他說了他全身疼,你沒聽見嗎”
每個人對疼痛的難受程度、敏感程度不同,在多處傷勢爆發以及心理因素的影響下,不一定能精準地判斷出疼痛點。
這種情況罕見,卻并非不存在。
大夫細心一點,解開他衣裳,仔細摸骨,是完全可以發現的。
胡大夫一噎“他、他從馬車上摔下來,當然渾身疼了他當時的情況,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那樣如果他當真折了骨頭,并且戳傷肺部,根本堅持不到來這里”
他意識到了這是自己挽回名聲的唯一機會。
只要他證明這丫頭診斷有誤,故意言重患者的病情,那么他們就是一家黑店
蘇小小淡淡地摘了手套“你說的很對,他當時的情況的確沒這么糟糕。他一開始只有肋骨骨折,而你沒能及時發現,只當他是撞傷,會疼也正常。你在為他復位右臂的時候,讓他的肋骨產生了二次損傷,因此才戳傷肺部,引起了后面的血氣胸,而這也正是突然呼不過氣、倒地不起的原因。”
天要下雨,娘要家人,有人要找死,攔不住的。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堂堂仁心堂,居然差點兒把人治死了,若不是這個小胖丫頭,后果不堪設想啊
胡大夫只覺被人敲了一記悶棍,腦袋瓜子嗡嗡的。
他是為什么要多嘴一問,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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