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眼睛毒得很,一揪一個準
“二叔二叔我想吃糖炒栗子”
一個七歲的小胖墩兒沖了進來。
胡二爺看到橫沖直撞的小侄兒,一時間有些頭疼“冬天才有糖炒栗子。”
小胖墩兒躺在地上打滾“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我要吃糖炒栗子”
吳掌柜看著胡太醫的小兒子,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東家,有了”
胡二爺問道“有什么了”
吳掌柜陰險一笑“混進第一堂的辦法”
蘇小小去看了兩位重傷患者,二人已度過危險期,傷口愈合得不錯,骨折的地方也不再疼痛,再過三日,也差不多能回家療養了。
“鶯兒,看見我師父了嗎”
“在庫房整理藥材”
蘇小小去了一樓的庫房。
前幾日下了雨,有些藥材保管不當,受潮了。
他正在一一剔除出來。
“師父。”蘇小小打了招呼。
符郎中對這聲師父受之有愧,奈何蘇小小叫得毫無心理壓力,他也只得硬著頭皮應下。
“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你怎么又來醫館了不是讓你別來的嗎”
蘇小小道“有些事想問問你。”
符郎中道“你說。”
蘇小小問道“你父親是哪一年診斷出昭陽殿的喜脈的”
符郎中沒料到她會問這個,他父親去世多年,他偶爾提起來并不會再像曾經那樣傷懷。
他只是很疑惑,她似乎對此事頗為關注。
符郎中回憶了一下,說道“景宣二年的冬天,陛下剛登基不久,根基未穩,皇宮很忙,太醫院也很忙。”
蘇小小道“也就是大概十五年前”
符郎中道“沒錯。”
蘇小小又道“那一年,南陽王在京城嗎”
符郎中想了想,說道“在的,南陽王那會兒還沒遷去封地。”
蘇小小將自己掌握到的線索梳理了一下。
景宣二年冬,昭陽殿診出喜脈。
次年春,南陽王遷往封地,開始籌謀造反。
景宣五年,南陽王謀反失敗,被景宣帝以“瘟疫”之名滅了南陽王滿門。
蘇小小問道“南陽王謀反的事你聽說過嗎”
符郎中沉思道“聽是聽過,但陛下未張貼皇榜告示天下,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蘇小小摸下巴。
假設,被診斷出喜脈的人是白羲和,那么她腹中的孩子可能是南陽王的,也可能不是。
如果是,南陽王是為了她與腹中胎兒造反。
如果不是,這又分兩種情況。
一種是二人兩情相悅,白羲和是被別的男人強迫了,而鑒于白羲和身處后宮,這個有機會強迫她的男人便只有景宣帝。
南陽王為了解救她于水火,這才舉兵造反。
另一種情況是南陽王單相思,得知白羲和懷了景宣帝的骨肉,南陽王無法平息內心的妒火,決定自己做皇帝,將白羲和搶過來。
可是,方才靜寧公主已經明確地表示景宣帝心中只有皇位,對白羲和并無多余心思。
簡言之,景宣帝是不可能碰白羲和的。
這么推斷的話,如果白羲和懷了身孕,孩子就只能是南陽王的。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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