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衛廷被蘇承撿回家后,二人幾乎朝夕相處,除了上京城在路上分別了一個月,可那一次衛廷沒什么變化。
不像今晚。
衛廷被衛老太君耳提面命,大婚后收起他的臭脾氣,不許懟天懟地,不許給蘇小小臉瞧,否則衛老太君扒了他的皮
哪曾想小胖孔雀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衛廷好笑地把酒杯拿過來,往桌上一放,玩味兒地說道“你剛嫁來衛家,祖母叮囑我對你好一點。”
蘇小小瞬間恍然大悟,微瞇著眸子看向他“哦,所以祖母不叮囑的話,你就不對我好了”
衛廷“”
我怎么突然里外不是人了
“哼大豬蹄子”蘇小小抓著寬大的嫁衣,蹭蹭蹭地站起身,就要去拆頭發,被衛廷一把扣住手腕。
“你干嘛”
蘇小小兇他。
衛廷淡淡說道“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蘇小小挑眉道“那又怎樣”
衛廷正色道“還有個禮沒成。”
蘇小小隨口問道“什么禮”
衛廷“洞房花燭。”
蘇小小瞪道“你還想吃肉做夢去吧”
這丫頭嘴里又蹦出稀奇古怪的詞,不過衛廷聽懂了。
是誰迫不及待地定下這個婚期的
又是誰方才讓他早點兒回來的
衛廷表面上放浪形骸,可在某些事上是一個重規矩的人,不該碰的時候絕對不逾矩,該碰的時候就堅決要貫徹到底。
衛家祖訓。
蘇小小嚴肅道“放手。”
衛廷不放。
蘇小小去拽自己手腕,被他輕輕一拉,迎面撲進了他懷里。
衛廷抱著她往大紅的婚床上一滾,掌風鼓動帳鉤,帳幔徐徐落下,將這一方小天地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
他雙臂撐在她雙側,虛虛地壓著她,獨屬于他的男子氣息霸道地將她籠罩。
屋子很靜。
戲臺上遠遠地傳來戲腔。
蘇小小眨巴著眸子看著他。
他像個要攻城略地的帝王,渾身上下散發著征伐的氣場。
而他漆黑的瞳仁里,清晰地映著自己一臉懵呆的模樣。
蘇小小等等,這怎么和自己想的有點不一樣
衛廷如玉的指尖,輕輕挑開耷拉在她額前的發,隨后摩挲著她微微發燙的臉頰“龍鳳香燭不能滅,但如果你害羞,可以閉上眼。”
“我唔”
蘇小小剛要開口,他俯身朝她覆了下來。
他扣住她柔軟的腰肢,奉上他全部的虔誠。
蘇小小徹底暈乎之前,心道,我只是想說,先讓我把鳳冠摘下來,真的很扯頭皮呀
吧嗒。
礙事的鳳冠被扔了出去。
衣衫也被一件件從帳幔里拋了出去,散落一地。
今晚的衛廷是不同的。
從前拉個手也被他視作洪水猛獸,她當時就在想,照衛廷這個保守的程度,是不是洞房花燭了也只能勉強蹭蹭衣服
事實證明,她錯了,大錯特錯。
最后一件繡著粉嫩荷尖與鴛鴦戲水的肚兜被扔了出來,輕輕落在一堆凌亂的衣衫之上。
微風拂過,搖動彼此身上誘人的汗水與香。
月牙兒一點點躲進云層,樹枝上的五虎也害羞地用翅膀捂住了自己的小腦袋。
我盡力了,更新也盡力了,四更,吃飯、做飯的時間全都沒有,孩子也跟著我挨餓。
這種每一本文拼盡全力的狀態,我保持十年了,沒一刻敢松懈。
每次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都告訴自己,再堅持一下。
但最近,真的有點堅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