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著南陽王走了過去。
凌云蠢徒弟為師在這里
小虎朝南陽王伸出小胳膊,要往他身上爬。
南陽王面無表情地看了凌云一眼,將主動投懷送抱的小家伙抱上了馬車。
他剛坐下,便感覺大腿與肚子一熱
小虎送了他一片冒著熱氣的錦繡山河。
小虎剛剛就想尿了,不然也不會嘰里呱啦地夢囈。
尿完的小虎終于舒坦了,于熟睡中無比神氣地揚起了小下巴
南陽王的臉黑成了炭。
馬車走了。
一個小豆丁被遺棄在原地,懵呆呆的。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干咸摸
凌云趕忙下了馬車,走過去將小虎抱了起來。
他摸到小虎濕噠噠的褲子,表情一秒裂開。
蘇小小與鬼怖去飛云樓找蠱師,遠遠地瞧見了大量官差。
她叫住了一個匆匆路過的小販“這位大哥,請問那邊發生什么事了”
小販嘆道“酒館里有人鬧事,驚動了官差,那幾間鋪子全被查封了你們是要過去吃飯還是打尖啊別去了,不讓進的”
“官差來了多久了”蘇小小問。
“半個多時辰了吧”小販說。
“看來蠱師沒去飛云樓。”蘇小道。
蠱師剛離開不久,來到這兒時,飛云樓就已經進不去了。
“七少奶奶七少奶奶”
車夫捂住頭頂的傷口,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阿福”蘇小小看向他的傷口,“讓我瞧瞧。”
車夫忍住疼痛搖搖頭“我沒事,皮外傷而已,別管我快去救小公子馬車被人劫走了,他們有三個人往那邊去了”
蘇小小與鬼怖順著車夫所指的方向趕到了現場,卻只看見一輛空蕩蕩的馬車、兩具冰冷倒在血泊中的尸體,以及不遠處的一灘尚未干涸的血跡。
馬車有碰撞的痕跡,車內無血跡,說明孩子當時沒受傷。
“是自相殘殺。”鬼怖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說。
“他們為何自相殘殺鬧內訌了嗎”蘇小小不明白。
很快,她在地上發現了一個布袋。
打開一瞧,赫然是蠱師的蠱囊。
只不過,里頭的蠱全都死了。
什么人干的
這也太逆天了。
去探路的五虎飛了回來“師乎師乎師乎”
凌云來過
這些該不會是凌云干的吧
蘇小小果斷搖頭。
凌云只是一個被厭食癥困擾多年,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的病弱琴師。
二人雇了一輛馬車回梨花巷。
車上,她為車夫包扎了傷口。
她對待一個下人與對待其余傷者沒什么不同,鬼怖看在眼里,沒有說話。
馬車到了。
蘇小小跳下馬車“鬼怖,結賬”
現在又是鬼怖了。
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歇下了,鄧安也在自己的房中修養,凌云獨自守著三個呼呼大睡的小孽徒。
小虎被師乎洗白白,換上了干爽的衣裳,別提睡得多香。
凌云跽坐在蒲團上,月光輕輕灑落,襯得他清冷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