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小小一臉猶豫,衛老太君催促道“趕緊戴上,花了我一百兩銀子呢。”
蘇小小你確定不是讓人騙了嗎
“快快快戴上戴上”衛老太君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
蘇小小將平安符戴上了,反正戴了也不會有小寶寶,她和衛廷如今一個忙著做和尚,一個忙著做尼姑,可素了
衛廷下朝歸來,一眼看見她脖子上的紅繩。
他知道她原先是戴著一塊翡翠玉佩的,后面送給了蘇二狗。
當一個人在意另一個人時,會很容易發現她身上的任何不同。
待到他走近了,發現那根紅繩似乎有些眼熟,他探出修長如玉的指尖,將紅繩勾了出來。
當看見上面掛著的送子觀音符時,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耐人尋味“你把這個要過來了”
蘇小小見他認識,將送子觀音符從他手里拿了過來“什么我要的是祖母給的”
衛廷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這明明是祖母為二哥和二嫂求的,還專程請大師開了光,想讓二哥與二嫂再給曦月添個弟弟的。”
祖母不是這么說的
完了,這家伙又要借題發揮了。
蘇小小念頭剛一閃過,果然就見衛廷在她對面的凳子上淡淡坐了下來,一臉的不羈與高冷
“看不出來啊蘇小小,你連這個也搶,就這么想懷上我的骨肉”
他偶然一次嘴瓢把蘇大丫與秦小小叫混搭了,她說喜歡他這么叫,他便叫上了,只不過他一般很少叫她名字,除非是遇上十分重要的事。
很顯然在他看來,蘇小小想給他生孩子就是。
蘇小小抓馬“真是祖母給我的。”
衛廷呵呵道“還會拿祖母當借口了,你不主動找祖母要,祖母會把二哥、二嫂的東西給你”
蘇小小嚴肅道“你去問祖母”
衛廷冷哼道“祖母當然不會拆穿你了。”
真是滿嘴說不清,蘇小小捏緊了小胖拳頭。
就在此時,杏兒來到門口“小姐,宮里來人了,請你入宮一趟。”
蘇小小問道“出什么事了嗎”
杏兒搖搖頭“不清楚,是靜寧公主身邊的小太監,聽他說,似乎靜寧公主氣色不大好。”
其實小太監說的是臉色,可杏兒覺得靜寧公主與自家小姐是手帕交,絕不會給自家小姐臉色瞧,所以應該是氣色,是小太監口誤了。
蘇小小喃喃道“靜寧公主生病了嗎明明今早還好好兒的”
得益于杏兒的“糾錯”,蘇小小成功錯過了關鍵線索,自然也就沒想到信函上面來。
她收拾一番,叫上阿福駕車去了皇宮。
當她抵達坤寧宮的暖閣時,莫名感覺一股殺氣撲面而來,她定睛一瞧,惠安公主也在。
兩位公主各自坐在椅子上,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而在二人中間的案桌上,赫然擺放著厚厚兩沓信函。
蘇小小的心咯噔一下,不是吧不是吧,你們倆對信了
靜寧公主沒有與人分享私人信函的嗜好,只能是惠安這個小傲嬌,一定是她拿著“自己”寫給她的信來找靜寧公主炫耀了。
這一炫,就給炫翻車了。
早知道她就用衛廷的了,字是丑了點,起碼不會露餡兒。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虛,邁步進了暖閣“二位公主,不知這么晚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惠安公主氣鼓鼓地說道“你還裝蒜你老實交代,這些信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筆跡都不同我們誰的信才是你寫的”
誰的也不是我寫的翻車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靜寧公主一針見血地說道“哪個都不是你寫的吧”
不愧是學霸,智商杠杠噠
蘇小小在心里給靜寧公主豎了個大拇指,面上一片真誠“雖然這些字不是我寫的,但信上的內容全是我親自口述的,我只是字寫得不好,恐污了二位公主的眼,這才讓衛廷給我代了筆。”
靜寧公主將信將疑地問道“是嗎衛廷還能寫出兩種字跡”
蘇小小微微一笑“狀元嘛,這點小本事,不足掛齒。”
靜寧公主從桌上拿起兩份考卷“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何他的兩種筆跡,與蘇解元和沈解元的一模一樣”
不是吧,你連蘇煊與沈川的考卷都弄到了,這是鐵了心將我錘死啊
蘇小小抵死不認“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靜寧公主“呵”
一刻鐘后,蘇小小耷拉著小腦袋從皇宮出來,灰頭土臉,猶如一個翻車的小海王。
靜寧公主不好哄,惠安公主也不好哄,罰她寫一百封,親筆的。
“上車。”
熟悉的男子聲音自馬車內響起。
蘇小小愣了愣,走上馬車一瞧“衛廷你怎么來了”
“路過。”衛廷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