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弈自不必說,緊隨其后施展輕功躍入北燕境內。
蕭獨鄴看著兩個膽大包天的家伙,眼皮子一陣突突直跳,他實在不理解,尋個藥而已,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命嗎
到底是誰在幫諸葛青找藥他還是他們兩個
可是蕭重華說了,景弈不是來和他搶功勞的,只是作為護衛隨行而已,至于這丫頭就更不能了,父皇心里有數,再多功勞也不會算在她頭上。
等等,難不成
“你們站住”他低聲呵斥。
蘇小小檢查了一下掛在腰上的刀鞘,對他道“你最好回驛站等著,我們取了藥就回來。”
蕭獨鄴一聽這話臉色沉了下來“你還命令起本王來了”
若是方才他只是猜測,那么眼下便是基本確定了,這丫頭與景弈根本是想撇下他,摘了藥材后自行回京找諸葛先生與西晉帝邀功。
他就說這丫頭怎么比他更積極。
“本王也要去。”
他冷冷地說道。
蘇小小不耐地皺了皺小眉頭,眼底掠過一絲冷燥“麻煩。”
“你”蕭獨鄴拽緊了拳頭,“姓秦的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本王本王耐性有限,再對本王大不敬,本王就治你罪了”
蘇小小帶著景弈頭也不回地走了。
蕭獨鄴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衛廷氣人就算了,娶的媳婦兒也神特么氣死人。
蕭獨鄴黑著臉越過了鐵網。
他把六名護衛也帶上了,他的車夫與長隨留在此處看守馬車與馬匹。
蘇小小與景弈并排走在最前面,他們要進雪山,就必須穿過北燕駐扎在此的軍營。
此時剛入夜不久,軍營的將士們尚未歇息,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的是他們吵鬧,能恰如其分地掩蓋他們的動靜,而壞就壞在活動的將士多了,一不留神碰上幾個就不妙了。
蘇小小的衣襟突然動了下,一只頂著小呆毛的小鳥腦袋機靈地探出來,左看右看。
“回去”
蘇小小對五虎說。
五虎怕冷,前幾日下了一場暴雪,它差點兒凍成小冰雕,那之后蘇小小就把它揣進懷里了。
“給我吧。”景弈說。
他伸手捏住五虎的小腦袋,將它拽了出來塞進自己的衣襟里。
五虎在他懷里跳了跳。
又不大,又不軟,還沒有彈性,它要回香香軟軟的地方
五虎撲哧著翅膀表示抗議。
抗議無效。
五虎生無可戀,一動不動,開始在景弈懷里挺尸。
景弈一馬平川,啾,它滑了下去。
五虎“”
他們沿著軍營邊沿的草叢往前走,路過一座座亮著油燈的營帳時,一隊巡邏的北燕士兵從附近的營帳后走了出來。
景弈忙將蘇小小攔在自己身后,對蕭獨鄴一行人比了個停的手勢。
眾人忙蹲進了草叢里,屏住呼吸,五虎繼續挺尸。
這一處應當是事先巡邏過了,北燕的士兵們從營帳后方繞出來便徑自往另一邊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