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姨,我動不了。”
她去伸手伸腳,可只能想想,手提不起來,腳也動不了。
“哦,忘記了。”
“你還沒恢復,暫時保全你的性命。”浮生挑了挑眉,然后漫不經心說著,走上去,幫靈莯粗暴換藥。
繃帶上都是血跡,傷口白骨可見。
這能活下來,也是奇跡。
她擦著藥,帶著威嚴,低著頭瞟了一眼靈莯。
“蒼莯,浮姨是個直性子的人,做事不喜拐彎抹角,我喜歡你爹,我與他相識十年,這些年,我一直陪著她,如果你沒有出現,我們可能會在一起。”
靈莯不語,安靜低著頭聽著,寄人籬下就得順著對方。
“你是他女兒,可以的話,傷口痊愈離開這,不要連累我們,你是人族,你父親是妖族,被眾妖知道,你父親的處境岌岌可危,說不定會失去性命。”
“浮姨,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我會離開的,我也不喜歡這個地方,至于爹爹,這么多年都沒有這個人存在,以后更不會有的。”
言外之意,這個便宜爹我不要了,你要拿走就拿走。
“真是一個乖孩子,浮姨放心了,你將這幾顆丹藥服用下去,不出三個月,你便可下地走動,身上的靈脈我們無能為力,傷勢太嚴重,哪怕再生靈脈,也得從頭開始。”
浮生將換藥換了以后,便離開了屋子。
靈莯若有所思,思緒萬千。
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如此狼狽,被人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氣。
手鏈
靈莯的目光停留在手腕上。
她嘗試取手鏈里的東西。
失敗了。
再來
還是失敗
她發現,沒有靈力的自己,根本沒辦法將手鏈空間打開,相當于手鏈變成了普通的裝飾品。
山洞。
浮生提著東西朝這邊走來。
這地方缺乏食物,但是后山不缺,能去那邊的人少之又少,讓不少能吃的東西存留下來。
實力強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活的瀟灑。
她走進去,看見里面的人躺在冰床上,他全身被凍僵了,眉毛上還有霜花。
走進山洞,刺骨的寒氣滲透全身。
角落處不起眼的冰花散發著冷氣,冰花所在之地,冰天雪地。
“蒼,你為什么將自身妖力給那孩子。”
他們妖族對血脈很看清,不在意孩子的死活,更不會做出像蒼這么傻的事情。
“她醒了沒。”
蒼閉著眼睛,聲音沙啞,臉上面無表情。
“醒了,傷還是很嚴重,手腳動不了,藥效還沒過。”
“勞煩照顧了。”
“說什么話,我們之間何須客氣,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幫你照顧的。”
她愁眉不展,虛偽說著。
“那孩子要什么,你盡力滿足,這些恩情,我日后還你。”
“嗯。”
“這些草藥你省著點用,找了好久,沒找到多少,那孩子的靈力,你別心急,說不定日后有轉機。”
“浮生,我活不了多久。”
他睜開眼,眼里暗淡無光。
“蒼”
她愣住了,這人不會開玩笑。
“你瞞著我什么。”
“告訴我”
她不淡定了,將面前的人扶起來,質疑著。
“咳咳”
“那天,蒼莯氣息奄奄,我別無他法,用了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