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初見時安室透手里就拿著槍,在攤牌身份的時候他也就沒有對波本這一身份進行掩飾,稍微和赤江那月坦白了自己在為一個地下組織做事,因此他現在也毫不顧忌地當著赤江那月的面對貝爾摩德發出了質問。
也可以順便試探一下這只奇妙的天才背后靈和組織有沒有什么關聯就對了。
“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啊,波本。”太太甲貝爾摩德再開口,聲音就變回了自己的,她似乎一點也沒被安室透的冷言冷語氣到,輕笑一聲,“不用擔心,你的委托人正在洗手間的隔間里睡覺呢,等我走后就會醒了。”
“至于我們要聊的是什么話題”
她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安室透在貝爾摩德的視線死角捂住了額頭別人看不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門口一有動靜自家那只背后靈就眼睛唰地亮了起來,跟瞬移一樣飄到了那邊湊熱鬧。
看來沒有案件這件事是真的讓那個小惡魔很無聊啊。
另一邊,赤江那月靠近門口后一眼就看見了騷動的源頭,那是一個手里緊握著一把菜刀的男人,狀似瘋癲,而門外遠遠地圍著一群警察與警車,似乎是害怕刺激到男人,他們都沒有上前靠近,而是用擴音器和男人對話勸解。
店內其實沒多少客人,男人似乎也害怕警察開槍,沒敢往店內深入尋找人質,就只能站在那里揮舞著他的菜刀。
赤江那月飄在半空中轉了一圈,無趣地撇撇嘴。
“什么啊,還是一個無聊的家伙。”他的表情冷淡了下來,稍微飄得靠近了一點男人的方向,準備快點幫警方把這家伙抓起來。
他是和安室透說他們碰不到他,但也沒說過他主動的話碰不到他們嘛。
下一刻,赤江那月看見了男人的正臉,對方有一雙綠色的眼睛。
他的大腦劇烈地疼痛了起來,眼前閃過了許多零碎的畫面。
背后的安室透發現整只靈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停在了半空中。
只有赤江那月意識到,沒猜錯的話,那些畫面就是這個世界的他臨死前最后的記憶該不會是因為這里的世界意志暫時認可了他作為本世界赤江那月的身份,所以灌了這些
哈哈,那還真是誤打誤撞。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如果真的是他猜的那樣,那就有意思起來了。
因為在臨死前,那個十八歲的少年最后看見的是一雙濃綠的、冰冷的眼睛。
整理記憶碎片花了點時間,等赤江那月從回憶中抽身出來時,抬頭就看見了犯人正在作死對方居然挾持了貝爾摩德。
小惡魔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
天啊。他想,他只是走了個神,犯人怎么就這么沉不住氣呢怎么就想不開,抓貝爾摩德當人質啊,真是要為對方的勇氣落淚了。
他憐憫地看向正一無所覺的犯人,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