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呼出一口氣,沒有把這件事當場告訴諸伏景光,因為那只會讓他的幼馴染產生過多的擔憂,這對他們兩人來說都很危險。
所以當時安室透只是搖了搖頭“沒什么,剛剛遇到了一個孩子而已。”
聽完當年自己不在時發生的所有事情,諸伏景光頭痛地扶著額頭“我說你啊”
一直瞞著幼馴染的安室透心虛地挪開視線,嘴硬“我后來調查了很多次,反復確認過貝爾摩德出現在那里的確是巧合,她一開始的目標應該確實不是我,只是剛好碰到了,才而且,她也的確還不知道我的臥底身份,只是知道了那個昵稱。”
既然昵稱已經暴露了,安室透也知道自己當時第一反應露出了破綻,現在就不怎么故意去隱藏這個了,那樣反而顯得他在欲蓋彌彰。
“總之我以為偵探也是、一樣的,可是他的臉并不是易容難道是照著aka的臉整容的嗎”
說著,安室透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就是用這雙手反復確認了偵探并無易容“嘛,雖然有這么想過,但是每個人的骨骼、肌肉、皮膚情況都不同,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是做不到的吧。”
諸伏景光想到這個也頗為認同,而且提出了同樣需要驗證的事情“我也檢查過了,他身上沒有變聲器,一直用的就是他自己的聲音。”
貝爾摩德那種隨便就可以變聲的能力誰都會用的話,也不會只有她一個千面魔女,兩人也都稍微了解一點這些知識,知道一直變成別人的聲音不僅從技術難度上來說很變態,對嗓子的損害也是變態級別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安室透忽然想到了另一個與他們談論的話題完全無關,但他在意了很久的問題。
“所以說到底,他到底為什么用的是我的名字啊”他迷茫,困惑,而且非常不解。
另一邊進入古堡后,提前聯絡過的家庭醫生就帶著松田幾人和昏迷的偵探進了休息室,把病號放到床上簡單檢查了一遍,最后也只得出了疲勞過度這樣的結論。
松田陣平老實說是不怎么相信的,但現在一時間不信也得信,他只能在心里做好了半個小時后偵探還沒醒就叫救護車吧的決定。
原本他和萩原都打算留下來照顧一下昏迷的偵探,不過一想到他們正好可以趁著這個寶貴的機會,去問問安室透他們到底是什么情況,兩人再三和柯南叮囑過注意安全后,就放心地把這個成熟并且自告奮勇的小孩留下
來看著他自己的哥哥了。
這也正常,但凡和柯南多接觸一段時間的人,就沒辦法真的把柯南當成幼稚需要看護的小學一年級生嘛。
直到休息室里完全清空。
“人都走了哦,zero不,那月哥。”床邊的椅子上,江戶川柯南冷不丁地說道。
話音落下,床上的黑發青年眼睫顫動,慢吞吞地睜開了眼,而他的眼底一片清明,顯然已經不知道醒來多久了。
不,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昏迷。
床鋪上表面厭倦地垂著眼的青年偵探毫不心虛地想。
在看到墓碑的那一刻,赤江那月確實接收到了一段記憶,但和柯南以為的可能不太一樣,他看到的是這個世界的赤江同學還作為卡路亞活動時在組織里的任務經歷heihei那些都可以簡單粗暴地歸類為squo犯罪記錄rsquo了。
老實說,這點經歷對赤江那月來說都不怎么能被他放在眼里,只是如果以失憶的扭蛋哥哥角度來看,那就是一直認為自己大概不是好人也是勉強算紅方、而且很在意弟弟教育的zero,突然恢復一部分記憶,發現自己是個殺手。
還是把弟弟變成小孩子的那個組織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