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讓后者又有些想笑。
諸伏景光看向了靠在欄桿上很明顯走神了的偵探,神色也不禁柔和了一點下來,他甚至開始考慮起另一個問題。
以前赤江同學只讓他們這么喊自己,但他們私下都有各自對那孩子的稱呼,比如萩原的小那月和松田的小惡魔,別看zero現在看上去還是不肯相信偵探就是那月,只有這點,他可是比誰都清楚的。
畢竟,aka這個昵稱最開始就是zero先喊的嘛。
所以諸伏景光其實也能理解安室透的心情,作為臥底,他們不能輕易地交托信任,再加上之前的調查中他們始終以對方有問題的前提進行調查,能看到的能感受到的東西絕對沒有萩原兩人來得豐富。
諸伏景光很信任自家同期的能力,尤其是看上去對任何事都漫不經心、實際上心思十分敏銳的松田,還有情商超高、觀察能力出眾到搜查一課差點來搶人的萩原,這兩個人能和偵探平安無事相處這么久,還在看見墓碑后依然認為偵探的身份無誤
他想要么是偵探給這兩人下迷魂藥了,要么,是他和zero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或許他和zero也應該拋開固有的赤江同學殉職的信息,不是從臥底蘇格蘭和波本的角度,而是從赤江那月的朋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角度,認真地觀察并得出答案吧。
“不過,既然小那月失憶了,為什么會想到和我們說這些”萩原研二很有探知精神地像學生一樣舉手提問。
走神的偵探再度視線聚焦時,神情隱隱有點嫌棄,看在其他人眼中他這幅樣子卻格外親切。
因為過去的赤江同學看著他們的時候就經常是這種,你們都是笨蛋嗎的表情的。
“難道不是你們把答案都寫在臉上了嗎”赤江那月反問,“我需要找回我的記憶,所以使用了那個名字,就是為了找到對名字有反應的人。”
后面的話他沒說,但幾人都聽得出來,場面一時間有點尷尬。
可不是嗎甚至在偵探還沒露出這張臉的時候,他們就都被降谷零這個名字光明正大的出現而震驚到了,想必那個時候偵探就猜到他們和自己有關系了,才一直默許了萩原和松田的靠近和探尋吧。
赤江那月見其他人的注意力暫時又被轉移,心中松了口氣。
他才不會告訴他們,其實默許他們靠近是為了看他們對著自己這張臉喊降谷時扭曲好玩的表情的,嗯。
“等等,你說睜眼時大腦就一片空白,難道是被那個小偵探撿了回家,所以才在名義上假扮他的哥哥”松田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他是在哪里遇到你的”
他們都沒追問偵探想起來的那部分記憶是什么,畢竟從偵探這幅明顯還沒認出他們的模樣就看得出來,現在的偵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后來發生了什么,所以他們哪怕追問也沒辦法問出東西來,只能按下不表。
但是只要知道偵探七年后第一次出現是在什么地方,就可以想辦法找到對方消失七年的真相了也說不定
被圍在中間的赤江那月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他平靜地說,“浴缸里。”
空氣凝固了一瞬間。
赤江那月心中望天沒辦法,誰讓扭蛋哥哥本來就是從浴缸里泡出來的呢他可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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