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誰付出了什么代價,才達成了這種常識會判斷完全不可能的結果呢
如果把一切倒回,那么,和夢里不同的發展是出現在赤江那月的身上的,在他們夢到的未來里,赤江那月明明應該在那天順利入學,然后成為他們的同期。
兩人都偏向于猜測,現在這種疑似時間倒流過的現象也和赤江那月有關,對方很有可能就是付出代價讓時間倒流的那個人。
說實話,伊達航和萩原研二都不太能接受這件事,因為這就代表著他們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失去過最重要的人,而改變這些痛苦現實的代價居然是由另一個朋友付出的哪怕的確人有親疏遠近,可他們無法用這個當做借口,把對自己同樣重要的兩個人放在天平的兩端。
也就是這個幾乎被兩人默認是真相的猜測,他們在和如今仿佛一無所知的赤江那月相處時,總是會忍不住更縱容他一點。
不僅是因為那份夢境中的六月同期的友情,也因為,他們想讓如今的赤江那月眼中的疲憊不堪能少一點、再少一點。
“但與其讓你露出這樣虛假的笑容,我更希望你能因此真的感受到輕松愉快,哪怕只有一秒也行。”
萩原研二順從地把下巴輕輕放在了赤江那月搭在膝蓋上的手心里,下意識蹭了蹭后,眼尾下垂的狗狗眼里稍微露出了些許心虛,然后非常鎮定地、可憐巴巴地望進少年那雙水紅色的眼中。
“所以,你有被我討好到嗎”他的聲音里隱約含著上揚的輕快笑意,“或者說,現在你有開心一點嗎小那月。”
赤江那月默默讓書關掉了他身上的錄音錄像設備。
早就知道研哥的語言組織能力遠超其他人,也親身體驗過這人無數次打來的直球攻擊,怎么還是會被平行世界研哥的甜言蜜語給陷進去沒出息
他在心底唾罵了自己半秒鐘,面上非常配合地出現了一小會兒的動搖,只是很快他又把面具焊死回了臉上。
沙發上,承受了萩原研二這番輸出的少年久久不語,唯有看向萩原研二的眼神逐漸不對勁這點讓人知道他有把剛才的話給全聽進去。
期間,萩原研二依舊顯得乖巧無比地讓他托住了自己的下巴,紫眼睛里閃爍著笑意。
就像是早就猜到赤江那月會有什么反應一樣。
果然,在松田陣平幾人也反應過來并對萩原研二投以你在發什么神經的眼神之際,赤江那月動了。
他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抬手就又按了一下桌上那個呼叫鈴,并在之前那位疑似真正經理的人進入后,用鄭重的口吻對對方說
“給他開我帶過來的那瓶羅曼尼康帝,店里的香檳塔,最高一檔的那個先開五座。”少年眼都不眨地說,“說起來,店里的名單我還沒看,現在的是誰如果不夠的話,就開香檳塔到夠為止吧。”
不是簡單的通過面試,而是已經上升到要花錢把萩原研二砸到這家店頭牌的位置了嗎
諸伏景光倒吸一口涼氣,他聽見好友和自己做出了一樣的反應,但這現在一點都不奇怪。
畢竟萩原壓根不是真的來當牛郎的啊
眨眼間快要變成店內頭牌的萩原研二倒沒什么不好的情緒,他心里只覺得好笑,尤其是在看見一句話也沒和他說的少年藏在黑發下的耳尖在泛紅的情況下,他差點真的沒忍住笑出來。
“不用啦,要是現在喝了酒,明天就沒辦法好好地一起去逛博多了吧”萩原研二主動出聲拯救了滿臉寫著老板又在玩什么y的可憐真經理,給出了一個絕對能說服赤江那月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