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離尸體最近的少年這時才從血泊里走出來,從女經理手里拿走紙袋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仰臉看向另外四人,看起來情緒已經平靜了下去“但博多的警察很快就會到,在那之前,我會裝作沒看見的我猜你們不會想被排除在案件外”
雖然他們是來博多玩的沒錯,但都遇到了這種案件,想讓這幾個預備警官就這么離開不參與顯然也是不可能的,可因為各種歷史遺留問題和規矩,博多警方之后不會輕易允許他們接觸這個案件的信息,想調查也就只能趁著這個時候。
更何況,這里可是博多。
赤江那月想了想,在心里稍微補充了一下不過這里非要說也還算是組織名下的產業,如果我特地表示要他們參與案件偵破的話,警方也不會阻止就對了。
書畢竟是特權階級嘛。
赤江那月倒也沒反駁,對此非常心安理得。
特權那也要看是在哪里什么時候對什么事的特權啊,在博多,現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特權只會讓這起案件草草收場。
在松田陣平趕到之前,赤江那月觀察尸體的那一小會兒就夠他看完所有信息了,所以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在不破壞現場的前提下進行調查時,他則是坐在石凳上換了雙鞋。
松田陣平那邊遠遠地看到了,瞬間聯想到了少年站在血泊里時奇怪的舉止和發出的信息。
這人剛剛不會是因為覺得踩了血以后的鞋子太臟了,所以才特地讓那個經理送了雙新的鞋子過來吧潔癖嗎
赤江那月假裝沒感受到他的眼神什么潔癖,這叫銷毀證據、不是,愛干凈
他的視線若無其事地從尸體上掠過,在裸露的手臂和脖頸上著重停留了幾秒,又嫌惡地挪走了。
注射的針眼,胳膊上的皮膚紅腫潰爛,半張的嘴里只剩幾顆門牙,臉上蒼白瘦削過了頭,口袋里的非醫用注射器都露了一半在外面,雖然里面現在沒東西,但在場幾人結合一下死者的情況,都看得出來那是什么用處的。
兩種毒品輪著吸,這人還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
顯然,那邊的降谷零也得出了和赤江那月一樣的結論,他下意識看向了百無聊賴坐在石凳上走神的少年,耳邊又回響起在包廂里時對方說的那些話,尤其是
最近還想把手伸到毒品生意里。
“這個人的貨不是從小竹手里買的。”赤江那月冷不丁地出聲,他看得出降谷零在想什么,所以稍微解釋了一下,“那個叛
徒找的下家不在這片區域,拐賣人口在這里不容易被發現,但毒品生意沾了和沒沾是兩個樣子。”
那個叛徒要是當初敢在亞當搞那些東西,莎朗在最開始就會發現他背叛組織了。
被看穿想法的降谷零眨眨眼,忽然追問了一個和眼前的案件沒有關系的問題“你知道他是在和誰買賣毒品嗎”
這個他指的是已經被莎朗處理掉的叛徒小竹經理。
“沒有知道的必要了。”赤江那月卻輕描淡寫地說,“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做這個了,之前的貨他也還沒拿到,所以,沒有知道的必要了。”
當然,他沒說的是,和叛徒接觸的那一邊現在大概已經被博多警方意外抓獲了吧
這句話的信息量很難不讓人想追問,可惜的是在降谷零還想問什么的時候,巷口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警方趕到了。